“差不多。”想想,云厘又道,“休息室有人在睡觉。”
“谁啊?刚刚跟你块去时候没看到呀。”
“昨天接人。”
“啊?”何佳梦转头,“老板,你昨天找谁去接人啊?”
云厘顺着她视线望去。
像刚入门新手不惧后果,明目张胆地请教惯犯,什样伞威力足以杀人。
个敢问。
另个也敢教。
再想到临走之前,还十分傻逼地来句“多谢指教”,她就恨不得连夜坐飞机离开南芜。
夏日燥热,随风烧上耳尖,冷气也降不下温。云厘捂捂脸,却连手都是滚烫,像在反复提醒她刚刚丢人时刻。
发现自己又浮想联翩,云厘想尽快说点什来缓解气氛,却来不及过脑:“那直柄,大概要买什样,才能杀……”
云厘卡壳,察觉到这话不对劲。
男人眼没抬,安静喝水。
“呃…”云厘改口,“大概是什样,避着买……”
闻言,男人看向她,视线下滑,停在她细瘦手腕上。宛若个无情绪机器,对着堆数据,读出最直观结果:“你力气不够。”
由于问心有愧,云厘只能从这话里听出威胁和冷意,威慑力无异于——
现在准备杀你,但手里刀不够锋利。
不过没关系,还有枪。
什叫直柄还有可能。
他怎知道?
沙发正中心,坐着个陌生又抢眼男人。
身穿着淡印花衬衫,下搭休闲长裤。眼含笑意,整个人翘二郎腿后靠。斯文又温和,连气质都写着“贵公子”三字。
贵公子挑眉,似是才想起来意:“下去趟。”
跟其他人客套几句,他起身离开。路过云厘旁边时,停步,彬彬有礼朝她伸手:“初次见面,是徐青宋。”
云厘愣下,也抬手:“您好
不远处何梦佳发现她,喊道:“闲云老师。”
云厘从思绪中抽离。
这才发现原本分散人,这会儿都聚集在二楼中央个开放式小型休息区。长弧形长发,群人坐在上边聊天,还有几人站在旁边。
整体氛围极佳。
走过去后,何佳梦问她:“怎这快就上来,充好电吗?”
“嗯?”
“买什都样。”
……
回到俱乐部,云厘还停留在刚刚状况。
这想,他们对话好像过于惊悚。
他难不成试过吗……
各种细思极恐念头不断涌起,与此同时,男人还诡异起身,朝她方向走来。云厘不知缘由,不自觉后退步。
男人却没看她,路过她身旁,继续往前,拿起办公桌上遥控。
将空调调回三十度。
而后放下,走到吧台旁装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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