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，这是在哪里？地震
吗？
她
指尖诧异地落在镜子上，望着
张陌生脸，疑心自己是在做梦：“
怎
？为什变成那个女人？”
她在极度惊恐中低头看，望见发着金光九玄收妖塔。
啊，这不是柳大哥塔吗？
她感到丝安心，下意识地伸手去拿。
他留恋紧闭双眼睁开，用颤抖指尖将她唇上沾着血认真涂抹均匀，笑着：“这样……便认得。”
凌妙妙反应过来，尖叫着去抓他手，他指尖已经绕在发带之上，猛地拉，竟然将发带扯下来。
白色发带从他指尖挣脱，似乎真变作白色蝴蝶，在风中飞走。
头漆黑长发缓慢地散落下来，盖住他耳朵。
随即，发梢扬起，飘散在空中，刹那间便长到脚踝。
九玄收妖塔也躁动起来，巨大能量辐射四周，她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，犹如发病似，身体抽搐起来，眸子在栗色和黑色之间反复交错变换。
“听闻人死以后，要过奈何桥。携手走过去，来生还能做夫妻。”
慕声抓着她手，贴在自己冰凉颊边，他声音已然很轻，还坚持说话，睫毛扫在她指尖，语气很平和，“今日们齐死在这里，你会不会在桥下等着？”
凌妙妙哽咽着，身子不敢动，生怕动，便引得他大量吐血：“等。”
少年抬起头，漆黑眸望定她，半晌，唇边翘起个几乎看不见弧度，似乎是在笑她。
谁知，她纤细指尖碰到收妖塔瞬间，整个阵发出巨大轰鸣声，仿佛在瞬间爆炸开来，九玄收妖塔金光大作，猛地飞上天。
端阳感到
刺目红光爆裂开来，半妖之力倾泻而出，如同潮水灌满洞穴，整个阵中地动山摇，丝绸般边界，骤然被穿出几个大洞，马上要被撑破。
头顶上那方狭小天幕，已变成浓郁血红色。
梳妆台在颤抖着，发出“哒哒哒哒”轻响，九玄收妖塔发出红光，炙热地仿若被烈火焚烧。
怨女眼珠在交替变化中“嗒”地翻，短暂定格在黑色懵懂眸子。
端阳茫然地望着镜子，梳妆台晃得厉害，镜子里人影也跟着震颤，几乎看不清面孔。
他这样笑着，缓缓地垂下睫毛：“都是骗人鬼话。”
“什？”凌妙妙失神地问。
他怜惜地凝睇着她，轻柔地将她滑落发丝别至耳后，若有似无地笑道：“人无来生，只此次。”
他动作停下来，望着她眼睛，似乎是在郑重地同她许诺：“不会让你死。”
口血从唇边溢出，他猛然拉过她身子，吻在她唇上，温热血液蹭满她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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