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
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点点抿,眸光暗沉,语气平静。
慕瑶听到问话,直起腰,茫然地想会儿。
是,最开始时候,父亲是不太喜欢白怡蓉,她势利与浅俗与这个规矩严整、日子平淡家格格不入。
可是到后来,突然有段时间,两个人变得如胶似漆起来,她不止次见到她挽着父亲回房间,二人有说有笑,白瑾立在旁,黯然地看着,欲言又止。
那个时期白怡蓉,还是那张尖下巴脸,钩子似眼睛,浓妆艳抹,酥胸半露,却平白地多种高高在上傲气,这种傲气主要体现在她栗色眼睛里——睨着人时候喜欢侧着眼,眼尾那个钩便显得异样妩媚,眼里含着疏离笑意,笑意底下,淡漠如冰。
然密集起来,窗户外面闪烁着忽暗光,时间几乎能听得见镇中心传来热闹人声鼎沸。
无方镇是吃喝玩乐天堂,人们点燃焰火,狂欢至半夜,庆祝新春到来。
屋子里气氛,在这样热烈映衬下,显得有些伤感,烛焰轻轻摇曳着,几乎没人发出声音。
慕声靠在椅子上,看着慕瑶无声抖动肩膀,想起曾经那个怪诞梦。
梦里他竟然管白怡蓉叫娘,亲如母子,多荒唐。
那段时间,她对自己纠缠少很多,大闹次数也少很多。
也就是那时候,慕怀江忽然开始正眼瞧这房侧室,将她抬得位比正妻,日日流连,甚至有点儿……耽于美色意思。
可是,怎可能呢?慕瑶现在想来,依旧觉得颇为荒诞。白怡蓉那样性子……她宁愿相信父亲被苏妲己勾引,也不能相信白怡蓉能做那个动摇他意志人。
“十四岁那年。”她皱着眉头,有些犹豫,“有次,她房门没关紧,从廊上经过,听见……听见爹在她房间里。”
她从没有想过,在外人面前威严刻板父亲会有那种孟浪时候,透过那个窄窄门缝,她隐约看见白怡蓉勾着他脖子,挂在他身上,声音宛如莺啼,又酥又媚,嗔怪道:“老爷,叫蓉娘。”
——太阳穴骤然尖锐地疼痛起来,少年脸色发白,屈指摁住额角,痉挛般突如其来疼痛许久才消退。
他靠着椅背,有些茫然地转着指尖收妖柄。
无方镇平静外表下,似乎掩藏着恶毒惊涛骇浪,只要他掀开塞子,就会股脑地涌出来,将他吞没。
自从来到这里第天,他就有种非常强烈不安感,与之相应是,梦里暮容儿那张亲切脸愈加清晰,只可惜在那些梦里,她都是恶毒姿态,比白怡蓉还要恶毒。
“阿姐,你还记得她是什时候讨爹爹欢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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