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妙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“若生男，则妖力减半；若生女，则妖力加倍。而男孩不算在魅女族群中，生儿得来
妖力无法延续下去。”
妙妙脑子飞速运转着：“也就是说，随着魅女族群繁衍，真正作为“魅女”继承妖力女孩会越来越少……但是……妖力会越来越强……”
“对。”柳拂衣颔首，赞许地看着她，“这就是魅女族群‘进化’。”
“如果放任她们‘进化’，最后会产生出什
样强大怪物，这个世界能不能承受这种力量，谁也无法预料。魅女族群也不希望力量慢慢集中在某几个人身上，因而，她们将自己藏起来，不会轻易繁衍。”
亲人背离，父子相杀，至亲面对着面，都认不出来，只当仇人搏命……到底是怎走到这
步？
她又出神想
。
倘若切顺利，黑莲花本该是赵家小侯爷呀，锦衣玉食堆砌，被恭维祝福包围，鲜衣怒马、自由自在地长大。
父母期许，名之子期。
“……”柳拂衣担忧地盯着她。
柳拂衣接着道：“赵公子，你也认得，就是赵太妃弟弟轻衣候。”
白色发带在风中飘飞。
慕声腰斜抵在墙上，手指点在花窗上，贪恋地描摹着妙妙轮廓。
他眼尾上挑那个小巧勾，罕见地勾住点暖色，侧脸恬静，像块被抚摸得热乎乎暖玉。长睫下黝黑眸子，沾染阳光，倒映着点迷乱光晕。
她说……是人是妖都没关系。
凌妙妙长舒口气，还没能这口气吐完，便听见接下来话。
“但
猜，暮容儿是个例外。”
“她生下个男孩，但这个男孩妖力竟然没有减半，反而加倍。不知道，是否是因为与人结合缘
“没事儿。”凌妙妙摆摆手，强笑道，“柳大哥接着讲吧。”
“曾经对你说过，魅女隐居山林，旦流落于世，必会招致灾难。”
凌妙妙点头：“是因为怨女缘故吗？”
“也不全是。”他顿顿，“魅女天生地长，妖力巨大，只是旦怀孕生子，妖力便会被大幅度削弱，甚至会失去妖力。”
他提着口气：“她们孩子即将继承……或者说是‘剥夺’母亲妖力。”
只这句话，就像垂死囚徒被判缓刑。
随即，他看见凌妙妙诧异地抬起头：“轻衣侯？”
她惊愕两三秒，那双明亮杏子眼，不自然地眨巴两下，眼皮发红，飞快垂下眸，越发像只兔子。
“怎？”柳拂衣吓跳。知晓个人身份，竟然比知晓个妖更让她吃惊。
“没事。”凌妙妙手指交握着，看着地板，胸口里仿佛有只手在揉着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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