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喜欢你这样……”他语气中平静维持不住,轻声说着,慢慢俯下身来吻在她颊上。
凌妙妙心里暗叹声,没有躲开。
算,就让他亲下吧。
——以后再也不能让他梳头。
她低头,桌上摆着瓶崭新梳头水,瓶子上精致地刻朵栀子花。
“整瓶。”他补充。
“……”凌妙妙心里竟然泛出些许愧疚来。
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梳子齿,似乎在无声地缓解心内紧张,漆黑眼里含着点轻微光:“可不可以帮你梳头?”
吃软不吃硬女孩眨眨杏子眼,有点被他模样哄住:“你上次,可没有这客气……”
她放下苹果,擦擦手,配合坐到妆台前。
从成婚第二日起,黑莲花就打地铺睡在紧挨着床地上,睡得乖巧安静,毫无异议,凌妙妙和他比邻而居,相安无事,日日酣梦,对此感到非常满意。
她醒时间照例比慕声晚刻钟,她披头散发坐在床上时候,慕声已经把地铺褥子卷好靠在旁出门去。
目光再转,看到床头柜上蹲只孤零零苹果兔子,兔子屁股朝着她脸,看起来说不出委屈。
凌妙妙不屑地斜睨着苹果兔子——睨半晌,觉得有点渴,便顺手拿起来啃。
正啃着,慕声捏着梳子出现在眼前,黑润眸子乖巧望着她,眼里含点笑:“好吃吗?”
无方镇胭脂水粉精巧细致,品类繁多,就
凌妙妙不知道慕声对她头发到底为什表现出这大兴趣,只知道头发到他手里,没玩个半小时,他是绝对放不开。
她从镜子里看着少年以种轻柔到几乎暧昧手法玩弄她头发,如坐针毡,在他又次试图吻她发丝时候,严肃提醒句:“子期,好好梳头。”
慕声动作顿,抬起头,黑眸委屈地望向镜子,见镜中女孩柔顺发丝中露出个精灵似耳尖,脸颊红扑扑,也正强装镇定地望着他,心里像被猫爪子猛地挠下。
“妙妙,”他语调平静地建议,“以后在房间里可不可以不扎头发?”
“……为什?”凌妙妙睫毛颤下,如坐针毡感觉更强烈,连说话都有些打飘。
“唔……”凌妙妙吃人嘴短,仰头有些尴尬地应声。
他点点头,居然拉出凳子坐下来,耐心地看着她吃苹果,梳子捏在指尖,在桌上有搭没搭地敲着。
“你在干嘛?”凌妙妙疑惑。
少年抿抿唇,眼里竟然同时浮现出跃跃欲试和惴惴不安两种矛盾情绪,顿顿,才道:“帮你买新……梳头水。”
“噢,”妙妙有些不好意思,“其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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