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也不清楚……”
“就是、就是个带路……”
凌妙妙恨铁不成钢地暗叹声。
凌禄山官居要职,脱不开身,又没什兄弟姐妹,只得从亡妻那边点将,点两个自告奋勇帮忙,专程跑来考核准女婿。
说是考核,却没半点考核自觉,坐在饭桌上喜笑颜开,要多客气有多客气。
“……”
他抱得更紧,耐心地重复:“叫子期。”
凌妙妙骤然气笑,瞪着他:“叫你爸爸好不好?”
他沉默两三秒,低眉吻她脸:“你想也可以。”
凌妙妙将他推开,气急败坏:“去你吧。”
火,屋里陷入黑暗,扑光而来只飞蛾,骤然间迷失方向,“砰”地撞在窗户上,随即发出阵“啪啦啦”扇翅声。
“慕声……”她哼唧出声。他怔,借着冷清月光俯下身去看,她眼睛还紧紧闭着,眉头已经蹙起来,含糊不清地咕哝道,“唉,你好烦。”
“……”
吹蜡烛,也不知怎惹到她。
他指腹反复摩挲她绵软脸,声音压得很低:“叫什?”
慕瑶处事直稳妥,慕声更是进退得宜,三言两语间,已经把她那位便宜表叔哄得不知今夕何夕。
这个世界,捉妖世家似乎地位超群,即使慕家只剩个空壳,徒有声名在外,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,跟她方官宦家庭不相上下,似乎嫁过去,反倒是她捡便宜似。
慕瑶如实道:“家父家母已逝,妙妙嫁过来,没有长辈照拂,还请多担待。”
表婶笑得灿烂如菊:“哎呀,没有公婆需要侍奉那最好……”
让表叔踩脚,急忙改口:“哦,对不住,对不住,意思是,妙妙在家娇养惯,只怕侍奉不好公婆,呵呵呵……”
翌日清晨,凌禄山回信和嫁妆跋山涉水送到长安,随之而来还有三个人——灰衣服阿意和凌虞表叔表婶,据说是代表女方家来商谈婚事。
这顿饭吃得很尴尬,因为凌妙妙对眼前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亲戚毫无印象,只得挨着唯熟悉阿意,不住地低声询问:“他们做什官?”
“家里几个孩子?”
“孩子多大?”
阿意看家护院是把好手,在这种情形下却频频抹汗,坐立不安,结结巴巴道:“小姐,不知道…………”
她不吭声,手腕搭在额头上,似乎睡得迷迷糊糊,懒怠睁眼。
他又用几分力,惩罚地捏捏:“嗯?”
凌妙妙终于睁眼看他,黑色瞳仁在月色下极亮,满眼都是嫌弃:“烦人精。”
“……”今晚是不能好好睡。
将她从床上捞起来,吻在她额头,旋即抱着她轻声道:“叫子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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