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声纤长
睫毛宛如
排黑羽，慢慢垂下来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……你去睡吧。”
话音刚落，凌妙妙“当”地直挺挺倒在
树叶铺成地毯中，均匀呼吸声立即响起来。
太困，竟然直接睡着。
“……”他顿顿，将她压在身下披风抽出来，拿在手里半晌，展开盖在她身上。
女孩儿双目紧闭，卷翘睫毛在眼睑投出片阴影，两颊红润，睡得毫无戒心，在这样个他身边，居然也能浑不在意地拥抱甜梦。
凌妙妙慢慢蹭过来，挨在他身边，抱膝望着火：“
跟你换换岗呗？”
“什
？”他诧异。
“看会儿火，你休息下。“妙妙脸疑惑地望着他，“都坚持大半宿，不累吗？”
而且还背着她走那长段路，黑莲花似乎从不用睡觉，简直要成仙。
慕声略有些走神。
声捡几根树枝丢在地上，“砰”道火花，噼啪作响火焰映在他白玉般脸上，他抬眸，瞥凌妙妙眼，恰好见到她抱膝坐在树下发呆。
他拿棍子捅捅火堆，两个红彤彤火星飘飞出来，脸上没什表情，“你不是也喜欢柳拂衣吗？”
妙妙笑声，将手臂枕在脑后，放松地靠在树上：“……论样貌，论出身，论才学，哪哪都比不上帝姬，何必凑这热闹，丢人现眼。”
慕声抬眸打量树下少女，闪动火光在她姣好面容上跃动，那双杏眼波光流转，粉嫩颊，润泽唇……上上下下，连双垂髻上碧色蝴蝶结，都比端阳帝姬看着顺眼。
他面上却丝毫不显，点头道：“嗯，你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。”
这人……
他手慢慢地向下，不受控制地抚上她脸，再慢
从小到大，由近到远，多少次出门历练，无论何时何地，都是他在做着这些细枝末节事情，长长久久地照顾姐姐，从来没有人提出要跟他“换换岗”，也让他休息下。
他从夜色中来，隐匿于夜色中角落，他就是夜，还要长长久久燃烧自己，伪作光明。
……
“跟你说话呢，发什愣？”女孩白皙手在他眼前晃，打个哈欠，不耐烦地催促，“快点决定，要困。”
在皇宫养老三个月，生物钟调整得格外健康，现在大半夜不睡觉在林子里跑，她眼睛都快睁不开。
瞥见凌妙妙怒目而视，嘴角微微翘起，状似无意地补充：“不过，论讨人喜欢本事，你比她强多。”
妙妙脸秒钟由阴转晴，两眼闪亮亮地望着他：“真啊？”
他睫毛轻轻颤：“假。”
凌妙妙瞬间垮下脸去。
慕声专注地捅会儿火堆，颇有些手酸，将棍子拿出来歇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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