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头发还有些稀疏发黄，发梢自然卷曲，贴在脑门上，白嫩
脸上
双灵动黑眼睛，鼻头小巧，除去嘴唇略有发紫，几乎像个
主角团时沉默。
慕瑶面色复杂：“看不出来，尊夫人还是位医者？”
泾阳坡山清水秀固然是好，可是这里曾经爆发过瘟疫，死
数以千计人，村落早被废弃，外面村民总是听到里面风声如鬼语，阴气森森，连打柴人经过都要习惯性绕道。
哪个正经大夫会建议病人搬到这还天然坟场休养身体？
十娘子怔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：“不敢妄称医者，略通岐黄之术罢。”
看她眼神充满慈爱：“还有柿子，
们自家下人种，也很甜。”
李准坐在上座，捧着脸，像个孩童似，饶有兴趣地看着十娘子圆圆脸盘，和她笑着神态，甚至忽略客人。
柳拂衣和慕瑶在那眼神里看出浓浓爱意，不禁诧异地对望眼。
是，李准对妻子爱，满溢到外人能够眼看出程度。他走到哪里，就要将十娘子带到哪里，两人不是十指相扣，就是并肩而行，跨不知几百次门槛，他都要托住妻子手臂，嘱咐句，“慢点，小心。”
他看她眼神，始终像是热恋中少年，带着好奇和无尽眷恋。
柳拂衣点点头，又问：“李兄有个女儿？”
刚才家老小出来迎接，没看见那般大小女孩，还以为李准和十娘子并无所出。
“是啊，小女名叫楚楚，乃元配方氏所生。”提起女儿，李准脸上盈满暖融融笑意，连语气也更加温柔，“今年刚满五岁。”
话音未落，褐色衣衫乳母抱着个扎包子髻小孩进来，他便欢喜地指过去：“瞧，说曹操，曹操就到。”
他站起身来走到乳母旁边，冲着那小小女孩轻轻拍下掌，又点点她小脸，逗她道，“是不是啊，楚楚？”
李准是有为商贾，家财万贯，又生得风流倜傥，可他个外室填房也没有，专宠十娘子人。这十娘子并非什
天资绝色，甚至长相颇为古怪，随便个丫鬟仆妇，都比她顺眼……
慕瑶和柳拂衣对视这眼，就蕴含无限疑惑和猜测。
“不知李兄是什时候搬到泾阳坡？”柳拂衣饮茶，打断李准专注凝视。
“哦，柳兄不必客气。”李准回过神来，微微笑道，“四年前小女病重，李某几欲变卖家产为她诊疗，幸而遇见十娘子。”
兜兜转转又绕回十娘子，李准眸光明亮得像天上星，自豪又温柔地看她眼，“她不仅妙手回春，治好小女病，还提议们举家搬来这里，便于小女疗养。们次年春天便搬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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