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剩下
那半片符纸挣扎
下，也燃成灰烬。他顿顿，将凌妙妙头发也顺手放上去，慢慢引来她身上气息。
他专注地等待，竟然含丝紧张。
凌妙妙留下微不可闻气息慢慢聚集在他身边，逐渐被提纯、放大，艾草和忘忧气味被滤去，股奇怪艳香传来，分辨不出底下是否还有那股甜腻。
紧接着股熟悉气息席卷而来——那竟是浓重柳拂衣气息。
慕声本来稍稍放晴脸上再度笼上阴云。
全部阳光，白色襦裙亮得刺目，拐过个茂盛花树丛，消失在视野里。
慕声低下头去，手上缠着凌妙妙两根漆黑发丝。
他从袖中掏出那片符纸碎片，两指在手心画几笔，几股若隐若现气流像是流动云雾般，涌向符纸。
过很久，根细碎毛发自远方飘来，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他掌心，恰凝在符纸上方。
慕声右手手指拈起这跟不易觉察毛发，对着光仔细查看，阳光照着他低垂羽睫，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。
发尾微微枯黄，向上打着卷儿。
他伸出左手，凌妙妙发丝黑亮，发尾是个整整齐齐断面。
不是她？
慕声面上闪过丝惊疑。
符咒在他掌心中烧掉半边，剩余半块仍然在尽力吸引气流，引来股甜腻味道，掺杂在符纸气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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