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他突然出列抢扑跪地,对父皇高声呼喝道:“请父皇明察,这些臣子打着担忧社稷的名义,却要置我与皇兄的兄弟情谊不顾!挑唆离间!其心可诛!”
群臣万万没想到这个二皇子居然是这个反应,一时间他们都些反应不过来。
韩逍学着郑氏说过的话,历数了一下自己皇兄的赫赫功绩,带着哭腔道:“我皇兄如
这几日,陛下几乎每次见了太子,都有些恨铁不成钢,总是将他痛骂一顿。
加上彦县这几日又有流民闹事,发生土地争抢的械斗,韩临风便亲自带人前往查看情况了。
也算是寻了避开父皇痛骂的借口,避走离京。
韩临风离京之后,这朝堂上的风气就开始变得诡异。
这日又是群臣苦口婆心地劝谏,再次有人拿韩临风的血统出身说嘴,直言跟大皇子相比,其实二皇子这个正宗嫡子,才是适合的人选。
等藏拙之人,她不光精通金石刻章,而且诗词歌舞造诣无不精深。
也难怪郑家祖父看不上他写的酸诗,跟这位真正的才女相比,自己简直如浅薄刚开蒙的稚儿一般。
而现在,郑氏声泪俱下的一番话,也算是震醒犹在美梦里的他。
他现在正跟着皇兄学习处理政事,在朝堂上也聆听过数场老臣们与父皇唇枪舌战。每次看到父皇被老臣气得怒不可遏,却要投鼠忌器,拼命压抑怒火时,他都觉得当皇帝其实怪没意思的。
以前韩逍都是身在父兄之后,悠哉游哉,学着处理文书之后,便可回宫刻刻印章,喂一喂游鱼笼鸟,日子过得好不惬意!
陛下沉默地听着,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二皇子。
毕竟今日群臣的口径一致,绝非临时起意,像是事先窜好了词一样,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二儿子是何反应了。
若是没有被郑氏劝解,那么韩逍大抵是会恭谨听着,若是父皇被群臣劝动,那么自己也只能顺水推舟了。
可是现在父皇探究的目光投递过来时,不知为何,韩逍微微打了个激灵。
再见满殿老臣,都是披着人皮的邪魔妖怪,正虎视眈眈地琢磨要将他这只涉世未深的羊羔蒸煎煮炸呢!
可一旦成了太子,就得像父兄那样,跟一群似狼似狐的老臣们斗智斗勇。
他虽然自认为自己才学斐然,可是那些政务俗事,他也的确是处理不来啊!
想到这,他从母后那里听闻这储君变动的喜悦,顿时消弭了大半。
意乱心慌间,韩逍忍不住问郑氏:“可是皇兄若不愿意当太子,就得是我了,那父皇也没有别的儿子了。他们非要将我架在火塘上烤,那我该如何是好?”
郑氏一看二皇子还算能听得进她的话,语气略缓,站起身来,附在二皇子的耳边,细细说了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