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秋也点点头,脸无奈地将手里铜盆递给华夏之后,便转身回去。
那天余下时间里,怀夏往内院送东西到时候,都时不时听到苏落云哽咽声音。
怀夏知道,太子妃软处除太子,就是她那个亲弟弟,现在弟弟遭此大难,也难怪太子妃伤心。
这太子走,便是夜未归。到第二天时,怀夏刚刚起床,就听着那院儿传来咣当声响,紧接着就听到太子妃紧绷声音,高声问香草现在是几时,怎天还这黑?
太子妃说这话时,天已经大亮,正是艳阳高照之时。
怀着别样心思,被太子妃申斥通,要轰撵她出去。后来怀夏哭哭啼啼地要求寄秋帮她求情,这宫里宫人都是熬资历,算起来,怀夏若是跟香草她们样,等到来年再出宫,便算是服满差役,可以再额外得笔安家费。
最后,寄秋仗着胆子求求情。也许是太子妃当时消气,总算是靠着这两年主仆情分,勉强同意她留下来。
虽然怀夏再也进不得内院,但是可以在外院里做些粗浅活计,只待熬到时间,便可以跟香草她们起出宫。
那日,她在门口侧耳听着屋内吵闹声,还有太子韩临风先是耐着性子小声劝慰,可是苏落云却丝毫没有让步之意,二人声音越来越大。
最后太子显然也是劝烦,竟然盛怒之下痛骂苏归雁小子不识时务,见识浅薄,非要把这鸡毛蒜皮小事儿演成朝堂上大风大雨。
待香草慌忙进屋后,不久就听到香草悲泣地嚷道:“大姑娘,您这是怎?怎眼疾又犯呢?昨日都劝你不要哭得太厉害,你非是不听……看看这可如何是好!”
再接下来就是内院
也许是因为太子动怒,苏落云终于不再争吵,却开始哽咽抽泣,然后怀夏便看到韩临风脸怒色地匆匆而去。
过会儿,只见寄秋也脸丧气地端着水盆走出来。
怀夏连忙把拉拽住她,悄声问这是怎?成婚两年多都没见两个主子脸红过,怎今日吵得这厉害。
寄秋叹口气小声道:“陛下为止住前朝风波,决定将苏归雁贬斥到北边,听说那边之穷困比梁州还甚,常年缺水,年到头澡都洗不上。太子妃心疼弟弟,想要太子在陛下面前求求情,不要将弟弟贬得那远。可是太子却说眼下朝堂非议甚多,陛下日子也不好过,他身为皇储怎可能让父皇为难呢?就这你言语吵起来。唉,也从没见过太子妃哭得这厉害,那俩眼都红肿。”
怀夏心有戚戚,也是叹气点点头小声道:“会儿你和香草可得好好劝劝太子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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