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似乎慧娘在说话:“赵栋,你睁开眼看看,不是……”
赵栋哪能睁开眼?只是感觉她要走,只胡乱道:“你就是,除你,还有谁会用地椒给熏衣?每次闻到这味道,都觉得你回来……你别走……”
他还想再说,可已经不胜酒力,
渔阳公主精心打扮番,准备给夫君个惊喜。
可没想到当她入帐时候,却看到醉得不省人事丈夫。她知道赵栋性子,没有大喜大悲事情,是绝不会沾酒。
如今边关打成这样,哪有什喜事?那就定是心里愁苦得不行,这才喝得烂醉。
她心疼地连忙招呼着侍从起将赵栋扶起,将他安置在床榻之上。
然后她便让侍卫出去,亲自给赵栋宽衣解带,再给他按揉头穴,缓解酒醉难受。
许多就是北地人,也有亲人在铁弗人刀剑下失去性命。听做这样嘲讽打油诗,有人羞愧得都握不住手里刀枪。
赵栋自然也听到这打油诗,他内心比下面官兵还要煎熬。
他就是想不通,为何满朝文武整日将礼义忠信挂在嘴边,可是面对天下百姓这样大事,却如此是非轻重不分,对虎狼外敌味忍让?
如此想来,心头愁绪更浓。
这日晚饭时候,赵栋竟然忍不住再次贪杯酒。
赵栋在阵半梦半醒间,依稀嗅闻到股熟悉清香,恍惚间竟然好似回到年轻时,他被同僚灌倒,回去后倒卧在发妻膝头上。
被那熟悉地椒味道笼罩,赵栋时安心极,仿佛心头千钧重负顷刻间扫而空。
于是他伸手胡乱地抓住只细软手,闭眼含糊道:“慧娘,做场梦……梦见你不在。竟成驸马……位高权重,好不威风……呵呵呵……实际上呢,却是活得人不像人,鬼不似鬼……活得真他妈憋屈啊!”
他正说着,身下之人却似乎要走,将他挪到床榻上。
赵栋不干,继续伸手胡乱抓握:“慧娘,别走!好久没有看到你……你别走,你走……”
赵栋平时不好饮酒,酒性不够出挑,如今心中带着愁苦,空着肚子烈酒下肚,酒劲翻涌得更厉害,没有几杯,便酩酊大醉。
恰好今日是立夏,有着吃“三新”习俗。
渔阳公主特意来到前营,给驸马带蜜饯樱桃、石烤五香蚕豆,还有凉拌春笋。
在来之前,渔阳想着让夫君欢喜,还特意让丫鬟寻盒以前剩下点旧香给自己熏上。
这带地椒之味香,她留得也不多。苏落云那丫头也不知为何,说什也不再给她配,非说那味道已经不相宜,再用就土气。就算渔阳公主假装生气,那丫头也不肯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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