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香草眼尖,小声跟苏罗云道:“大姑娘,丁氏身边老妈子不见,不会是去柜上跟肖师傅串供去吧?”
苏落云听只微微冷笑:她以前觉得继母惯会在父亲面前挑唆,不过是后宅花样子。可是香草中毒事情,却让她明白,是自己轻看继母歹毒心机——这个女人似乎没什不敢干。
丁氏如今也算是心里有主意,缓神,开口冲着跪地王三道:“们苏府容不下你这般腌臜心思人!不过你犯下勾当,顶多算是家中内贼,缴回赃银,又没让铺上有什损失,扭到官府也不过是挨上十板子,再关上三五日事儿!”
说完,她又对苏鸿蒙道:“只是老爷……他是见方子,若是因为送官,又不过挨几板子打,以后若怀恨外泄给别家……那们家可就真受损失!这
自己小厮去买药……
心里这想,丁氏已经梨花带泪地哭起来:“下人们买什,如何知道?院子里这几日闹老鼠,也许王三买来毒鼠用。哪有落云说得那般吓人?”
落云早就料到她会辩白,继续不急不缓道:“普通砒霜鼠药,不过三文包。而这提纯草乌三钱就要卖出两。大夫人小厮竟有如此富贵荷包,药死个老鼠,都得选买金贵药材?父亲,受委屈事小,你可得查清楚自己院子,若是真有家贼,保不齐哪日,你茶水里也会多些草乌砒霜!”
这最后句,正打中父亲七寸,听得苏鸿蒙后脊梁都冒冷汗。
他瞪眼看着丁氏,沉声道:“来人!将夫人院子里王三扭来!”
那王三起先闹不清缘由,知道听苏鸿蒙问起,这才慌忙飘向丁氏。丁氏起初慌乱会,可后来迅速镇定下来,面色如常,嘴角带笑,但未及眼中,绵里藏针道:“老爷问话,你照直说就是,你老往店里跑,若是跟什人勾结,做私下交易,又不是什大罪,照实说就是!看在你素日机灵,和老爷也会宽待你……”
那王三也机灵,听这话,仿佛通灵窍般,捣蒜叩地道:“小听闻老爷曾说那方子难得,便起贪财之心,看那香草拿出方子,就想这若是能抄份,定然能卖个好价。所以第二日弄些草乌,想让香草睡会,只是抄药方子而已,可不敢害人啊!”
苏鸿蒙沉着脸又问:“那你将方子卖给谁?”
王三又瞟丁氏眼,咬咬牙道:“卖给铺上……肖师傅,他见这方子好,也没多问来路,给五两银子就买下……”
就在这时,有人已经在王三床底下寻到五两纹银,看着他话倒不假。似乎就是他见落单香草,临时起意而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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