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碗进肚后,酒壮怂人胆。赵泉这几日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稳重浑然不见,只差扑进行舟怀里大哭,只五十地说出遇险那夜经历。
崔行舟初时还泰然听着,等听到柳眠棠只穿里衣入那倭人首领帐子里时,脸便黑绿,只仰脖子便饮下海碗烈酒。
不过镇南侯爷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,涕泪横流到:“县主以前何等温婉贤淑玉人,可自从跟你,近墨者黑,竟然也杀起人来不眨眼。那大颗脑袋,说砍便砍,吓死人也!”
崔行舟阴沉着脸道:“她是土匪陆文!有什事做不出来!”
赵泉眨巴眼睛,他直在眞州,虽然听些影说柳眠棠为匪,却只以为是因为她曾经在仰山寄居事情被人知道而已,但还真不清楚柳眠棠真实身份。
道:“都是陆忠陆义他们神勇,不过是躲在边看而已,你也知手腕无力,可下不场……”
崔行舟伸手看看她手腕道:“不是将你手脚筋接续上吗?怎还没有气力?”
眠棠依偎进他怀里道:“针线活做多就疼。”
崔行舟看看那针线笸箩里缝半衣服,便道:“以后不要给缝,叫丫鬟们去做……听闻陆忠他们前些日子救赵泉……不过有点倒是有些想不明白。他们去不过十几个人,是怎毫发无伤地屠杀杀四十多个倭人?”
眠棠眨眨眼道:“许是那四十几个是不入流,看陆忠他们杀得很轻松。”
现如今听崔行舟确凿地说起,侯爷打个酒嗝,顿时酒醒大半。“她……她……她是仰山陆文?”
崔行舟却已经懒得再说话,只腾地下子站起,准备回家审匪去!
赵泉后知后觉,发现自己嘴大似乎说漏什,只在后面高喊:“九爷!万万莫要跟你家王妃说是说!你们夫妻二人吵架,可别带累!……明日便要回眞州去!”
崔行舟走这路,头顶隐隐生烟。
他倒是知道她胆大主意正,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大胆
淮桑县主可能不知道,当她睁眼说瞎话时候,嘴角总是会挂着特别灿烂笑容。就好像现在,甜美可人得很。
不过崔行舟并没有深问,倒是转身去找赵泉喝酒接风。
赵泉来北海便在医棚里从早到晚看病,每日累得跟三孙子般。晚上偶尔独坐庭院,看着天边晚霞,时都有些回忆不起来自己当初究竟是怎吃饱撑,才要来北海。
见挚友淮阳王归来,赵泉时心绪起伏,似乎有千言万语,可是话涌到嘴边又是说不出来。
崔行舟并未深问,只让莫如拿来自己珍藏多时西北烈酒与挚友共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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