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夜幕已深,宫灯高挂,在高檐斗角间垂下晦暗迷离光晕。
因为万岁陷入昏迷,宫人们也是噤若寒蝉,个个缩立在自己位置上。
在正和大殿内,久久不问俗事太皇太后面色阴沉,直直盯向跪在殿上淮阳王,当着帮老臣面儿,毫不客气地问道:“淮阳王,皇上向待你不薄,甚至从眞州路高升,入兵司担任要职。可你人心不足,竟然下毒谋害皇帝,该当何罪?”
淮阳王抬眼看着眼前太皇太后,薄薄嘴角嘲讽勾起道:“那日猎虎可不是臣私带,虎是直养在西郊猎场。臣用是内侍监提供弓箭,射杀老虎之后,也是随行禁军猎营分剥虎皮虎肉。再之后,那虎鞭便交由太医院炮制成药。莫说现在不能笃定就是虎鞭有毒,就算真有毒,与臣何干?太皇太后虽然心疼陛下,可是这定罪未免也太快些吧!”
崔行舟眉目生得俊逸动人,可是当目露嘲讽之色时,浓眉微微挑起,鄙夷之气真是遮挡不住,任谁都能看出,他对太后太后言语很不恭敬。
绥王微微笑:“若不是那义女给本王出主意,本王个大男人如何能知道这等子内宅私斗邪物?那爱女盼着柳眠棠死,也不是日两日,这次倒是遂她心愿……”
如今淮阳王被扣宫中,如果旦知道他爱妻熬不过生产这关话,必定悲痛欲绝,言辞癫狂失措,到时候,太皇太后召集各位老臣御史们正好可以做个鉴证,证明淮阳王心怀叵测,对皇室心有不满,谋害皇帝,意欲谋反!
想到这,绥王站起身来道:“既然淮阳王府里喜事已然成丧事,那本王也要入宫送送淮阳王程!”
也许是老天助他,这几日城中换防,淮阳王子弟兵都被拉出城外操练,宫中步哨皆是宫家兵马。
只要将淮阳王扣在宫门里,那他便是笼中困兽,任人宰割。
那些老臣们打从听闻皇帝中毒,昏迷不醒后,甭管跟新帝刘淯有没有私交,个个都是老泪纵横,副恨不得替万岁去死虔诚模样。
可是反观这淮阳王,竟是副全然不关心万
芸娘那点子小心思岂能逃过他眼?以为减掉丹参分量,就能救刘淯命吗?
刘淯这块挡箭牌已经无用,就算留着口气又有何用?到时候个枕头也能捂死个病痨鬼。
只要坐死淮阳王罪证,新帝明晨定会驾崩而亡。
他刘霈替新皇捉住佞臣,替大燕稳定社稷,就可以毫无瑕疵,众望所归地登上王位,成为大燕名垂青史代明君!
为这天,刘霈等得甚久,以至于迈入宫门时,心都微微有些激动得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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