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兆县府衙里那群忙得跳脚官吏。
眠棠正在王府厅堂里,跟自己婆婆和姑姐饮茶。
崔芙刚刚从廉家回来,脸掩不住怒气,待坐下时,只气得跟母亲抱怨道:“母亲,你那妹妹是鲶鱼精转世不成?嘴长得可真大!她当她那个失名节女儿是金镶不成?到底是卖出几个钱来?”
眠棠在旁乖巧地给姑姐倒茶:“姐姐,消消气,廉姨妈心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脚镣声阵阵,只见差役们搀扶着个胡须头发皆白,满脸褶子老头走进来,
那老者身囚衣,脚上还戴着镣铐,进来就直呼:“青天大老爷,……冤枉啊!”
张大人和吴将军都有些看傻眼,吴将军更是横眉立目道:“于县丞,你这是提什人来糊弄张大人?”
于县丞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个紫砂壶抿口茶水道:“他就是们县衙直囚着柳展鹏啊!他原籍乃惠州淮西人,原本经营薄田十亩亩,妻贤子孝,日子过得还算顺和。可惜后来绥王亲侄子要占地修建猎场,强行占他家田地,这柳老伯在惠州告无门,反被污蔑偷绥王支援西北物资,家几口,除尚在哺乳幼孙外,都被抓进监狱。而下官接手兆县后,整理旧日卷宗,发现本地有宗偷盗案子似乎跟这柳家也有干系,便临时向淮西县县丞发函,请他发送这位柳展鹏来兆县协助调查……只是路审问下来,却觉得这是淮西县冤案,因为可怜他家破人亡,老妻都死在监狱里,所以对他也是以礼相待,吩咐小厮,将下官吃剩酒肉拿去给他吃……不知怎,竟然成下官包庇杀人囚犯这般离谱!”
吴将军听得眼睛瞪得直圆:“大胆!你这狗官竟然敢污蔑绥王!”
于县丞重重放下手里紫砂壶,大声冷笑道:“下官胆子再大,也不敢随便扯着个耄耋老翁充作淮阳王妻兄!你吴将军张嘴就污蔑者淮阳王包庇杀人逃犯,岂不是比下官狗胆子大多!”
此时,兆县府衙里团乱,张大人能干手下们调卷宗,查旧案,这番追查下来,发现这老者确是叫柳展鹏,跟那逃犯竟然重名字,
事实也如于县丞说得那般,原先是个殷实富农。而于县丞所说案子也确是有纰漏,番调查走访之后,便发现真乃是天大冤案子。
只是原本户农家被人构陷,如同碾死窝蚂蚁般,有谁会去费心关顾?恐怕连绥王那个为恶侄子都忘这家子人。
可是如今,于县丞将这案子郑重摆在三朝元老张庞光大人眼前,就算是不值得提地方案子,张大人在尴尬之余,贤名之下,也得查到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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