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他提及陆文时,满脸腾腾杀气,真叫人看着就觉得心直直坠下无底深渊……
时间,眠棠不想在说话,只想寻个地方好好地睡觉,然后再思踱着究竟该向崔行舟她不记得过往,还是就此隐瞒,寻机会跟他刀两断……
不过这个能睡觉地方也是难寻。
淮阳王府那些尸体已经被搬出去,虽然内院还好,可外院当初在匪兵进攻院落时候烧损得厉害,需要重新休憩。内院也被那些人打劫摔砸得不像样子,都需要重新修缮。
不过珍贵情谊总是要在关键时刻闪亮,镇南侯府倒是很殷勤地来人,传达侯夫人书信,邀约着淮阳王亲眷去侯府暂住。
探子说,那些人似乎与陆文有关,他们曾就说陆文是死在手上……要为旧主报仇类。倒像是陆文与子瑜不是同人……你现在还记不记得仰山上有个叫陆文?”
眠棠神色微变,推崔行舟道:“你不是说不提子瑜,怎又提?在仰山那些年事情,半点都想不起来……”
崔行舟以为她恼着自己提起她先前旧人子瑜,便低声笑道:“是不对,今夜跟你好好赔罪……”
说着紧紧搂住她低声道:“这些日子,想你想得骨头都疼,回去之后们便成亲……”
可是眠棠此时思绪,全然不在她以前也隐隐期待婚礼上,只过会,闷闷道:“若是那个陆文还活着,王爷会如何处置‘他’?”
崔行舟知道母亲现在需要个舒适安歇之处,便让她过去住。可是却不让眠棠也跟过去。
柳眠棠看看乱糟糟内院,老实跟淮阳王道:“也想跟太妃过去,最起码去侯府能好好洗澡休息下。这里这乱,没法住人。”
崔行舟抱着她道:“那镇南侯爷也在府里,你若去,他那两只眼又不够使。已经命人将书房收拾出来,俩今晚就在那里住……分开这久,你也不想?”
眠棠这才知道,他原来是捻醋。其实她也有些想他。崔行舟虽然看起来本正经,在床榻上却能耐得很。
她跟他初尝雨露时,便
听到这,崔行舟目光转冷:“那厮若不是如今皇庭里那位……自然要跟他细算下以前那些个旧账……”
当初剿灭仰山匪乱时,陆文阴险狡诈,很是难缠。原本崔行舟都以为忘往事,倒是在这次东州剿匪,遭遇类似路数时候,尽数给勾挑起来。
若不是陆文旧部余孽生事,他怎会离开眞州,让母亲和眠棠差点遇险呢?
想到这,崔行舟眼睛里都是腾腾杀气。
眠棠熟悉极崔行舟脸上细微表情变化。平时淮阳王基本是喜怒不行于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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