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眠棠立在崔行舟的身后,冲着“忠义两全”瞪了瞪眼,嘴里却是温温柔柔道:“这位便是眞州淮阳王了,并非什么歹人,尔等还不见礼?”
陆义木着脸,率先跪下道:“草民叩见王爷……”
其他的三兄弟也在柳眠棠的瞪视下低下头,敛了锋芒,跪下磕头行礼。
崔行舟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屋子,只见缝合肉皮的针线还在,药酒的气息弥漫,可见方才眠棠这个蹩脚郎中的确又行医了。
他略问了问这几人的籍贯,却听闻他们从小就流落街头,一直靠乞讨行走江湖为生,并无什么落脚的户籍。
眠棠适时插话道:“太妃正在山上洗漱,想来这会子也该收拾停当了,王爷快些去迎接太妃吧。她这些日子身子欠奉,很是担惊受怕了一场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