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比较凄惨,她其实比那个异族女子更加可怜。
可他还动不动拿子瑜事情搪塞她,岂不是要变着法儿勾起她痛苦回忆?
想到这,崔行舟再也绷不紧脸,将她把抱起道:“你才说回来次不容易,怎却自己先不高兴起来?你既然会说蛮语,真是不错,日后阵前俘虏审问犯人少通译人,正好用你来顶……”
崔行舟身材高大,臂弯里稳健厚实,躺靠其上,是很安全厚实感觉。
嗅闻着崔行舟身上类似檀香气息,眠棠心安稳下来——毕竟她夫君并非胡家二公子那种没有担当之辈,骗着清白姑娘入门做妾,她与他是有过婚帖夫妻,她那般胡思乱想,真是杞人忧天啊!
不高兴,还有许多话要说给你听呢……对,夫君,你可知道,为何会说蛮语?”
崔行舟闻言,微微愣,然后问道:“你是怎发现自己会说蛮语?”
于是眠棠便将救助那位被夫家赶出家门林娘子事情,说给崔九听。
崔行舟听闻这话,淡淡道:“也不知你为何会说,许是子瑜公子教给你……”
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眠棠刚刚放好赵先生醋坛子,转身功夫又打翻子瑜公子陈年老醋。
于是当下便笑嘻嘻说出来。可是崔行舟却笑意减淡道:“……做妾,也没有什不好。比如那位姑娘,原本就该清楚,自己异族身份,怎可能成为关内大户正妻?只是她那个男人是个没担当,不然话,就算她是妾,也该受到妥当照顾。在富足人家里过活,总好过塞外风餐露宿游牧生活。”
眠棠觉得这时做爷儿才会说话,微微睁大眼睛道:“好好正妻不做,干嘛要与人为妾?若是,宁做鸡首也不做牛尾!”
崔行舟笑意更淡,直直
眠棠觉得从灵泉镇走来路,都没有此时艰辛。
她时也有些自,bao自弃,不由得松开手腕子,懊丧地捶着自己头道:“以前究竟是怎?又是跟他学下棋,又是学蛮语……难不成他是女学夫子,跟着他学师不成?真是……半点都记不起……”
崔行舟看她打得甚重,立刻把握住她手腕子:“记不起便记不起,又不是什重要事情……”
眠棠不再捶打,只绵软地偎依在崔行舟怀里,低低道:“以前从来没想过被夫家休弃女子会是怎样。可是看林娘子才知,竟是那般可怜。夫君,你以后会不会翻脸无情,全忘好,将哄撵出家门?”
崔行舟长叹声,他竟是忘柳眠棠先前遭遇,她不正是被陆文那贼子玩弄厌弃,便扔甩入江水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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