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虽然有人呈送给他,可是他只略看看柳眠棠父家卷宗,别倒没有细看。
毕竟当初他也没有太费心,不过拿她当钓饵罢,用过就丢弃棋子,哪里须得王爷上心?
现在他特意先挑柳眠棠当初要嫁商贾崔家卷宗看。这卷宗里写着,当初眠棠被土匪劫走后,崔家嫌着丢人,怕被亲友门笑话,便连夜寻媒婆,又在京城里另外寻户商
崔行舟觉得若真是如此,他倒也得清闲,才懒得挽留,管顾她死活!
这时车夫驾着马车过来接他。他便抬腿,头也不会地上马车。
那几个溜子已经被暗卫扭去军营审问,所以崔行舟也路回自己大营。
这几个泼皮不是上次劫持柳眠棠狠角色,抽几皮鞭,烙铁还没烧热呢,便很快便审出来。
虽然他们并不知芸娘名姓,可是却供出给他们封银小子当时就在茶铺里,跟在个戴帽兜女子身后。
老实地躺在床榻上。
她今天也许是动气,总觉得头疼。便蹭着夫君手,让他揉按。
崔行舟平时练武,手指上有薄薄茧,按摩头穴时候会很舒服。
因着前几次,夫君给她按过,眠棠倒有些上瘾呢。
淮阳王原本自己在生着闷气。看她像猫儿般将头伸过来,顿顿才用长指轻点头穴为她按摩,嘴里却又在试探问:“你可想起那个女子什事情,她为何要这般欺你?”
从那胖子身上搜到婚书也原封不动地呈送到淮阳王眼前。
淮阳王捏着那婚书看——这是张陈旧发黄婚书,不过保存还算精心,上面字迹,还有大燕户印清晰可见。
这封婚书是真,但是那个自称是京城商户子崔九却是假。
崔行舟现在倒是很好奇,那个芸娘为何保存柳眠棠婚书这久,看上去是存心要找柳眠棠别扭般。
闲着无聊,崔行舟又命人拿来当初彻查柳眠棠底细时,她和亲友们卷宗。
眠棠枕在崔九腿上,舒服地逼着眼儿,嘴里喃喃道:“不记得,最恨别人骗,像她这样,忘也罢……”
崔行舟手指再次顿下,突然腾得站起来,冷冷说要去官府问询情况,便起身走人。
眠棠头被他这趔趄,便落到软绵绵被子上。她单手支着头,不觉愣愣——夫君近几日脾气不定,似乎总是跟自己生些说不出来闷气……难道……男子也有个月里几天不方便?因着身体不适,而乱发脾气吗?
淮阳王出北街家宅时,略略吹吹晚风,可却吹不散心头郁气。
那小娘子说话怪气人。难道她以后知道真相,便脸儿变,也不理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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