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知道他是主战派,而石义宽如今是摸着天子脉门行事。只要反贼祸乱平息,眞州屯兵就没有必要。万岁想要减掉异姓王羽翼,筹谋甚久。
如果崔行舟当着人前不同意招安,就会变成居心叵测,所以
石义宽作为主人,不好沉默不吭声,所以酒堂上静默会后,他便移向崔行舟身旁镇南侯赵泉道:“不知此番镇南侯可带什新得书画?”
赵泉伯乐之名也是远近闻名,类似这样聚会,总能带些新鲜。
赵泉被石义宽这问,倒是来精神。
陈先生画技高超,实在不该被埋没,所以就算如今已经沦落为瓷器铺画匠,也要挽救下。
更何况他知道柳娘子也是要千方百计地带旺铺子,他乐得助娘子臂之力。
酒楼上与石义宽应酬着呢。
石义宽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深以自己师从书画名家庆竹先生为傲。今年正值自己拜师十五周年,当再提醒世人自己书画传人身份,所以遍请江南有名书画大家齐聚堂,切磋有无。
不过让他想不到是,向事务繁忙淮阳王竟然屈尊大驾,也来凑趣。
想来是自己近些日子招安之举让这位王爷心里不舒服。
能让淮阳王不舒服,就是让当今万岁高兴。石义宽觉得自己这步棋局走得高妙,望向淮阳王笑容便更加殷勤。
所以听闻石义宽问起,连忙道:“这次还真要与诸位推举个奇人,此人画工精妙不可言,只是现在蛰伏在家瓷器铺子里,等到这次书画会后,鸣惊人之日可待。他亲手绘制彩盘不多,想来以后价格定然水涨船高。啊!对,那瓷器铺叫‘玉烧瓷坊’,诸位若是慧眼识英才,应当早早购入……”
熟谙赵泉性情,便忍不住打趣道:“莫非侯爷在那瓷器铺子入干股?您可向清高,不沾俗务,怎如今这般卖力吆喝?”
赵泉瞪眼,瞟身旁崔九眼,哼哼道:“倒是想入,可惜有人拦着不让……”
这等闲话说笑阵后,终于转入正题,有人提起仰山盗贼招安事情,恭维石义宽化干戈为玉帛。
崔行舟不动声色地听着,依旧不搭言。
“淮阳王,您手草书闻名于世,这次在书画大会上可要挥墨番,让诸位同僚能饱眼福啊!”
这话说完,作陪*员们频频点头。
而崔行舟却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笑意,仅仅是举举手里酒杯。
虽然维持得体礼仪,却并不热络,时让酒局略显清冷尴尬。
幸好在座诸位,都不是来此寻乐子,各自心里打着算盘,无人说话时,便都沉得住气,等待着旁人破冰打破僵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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