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这个还有呢?”
不等他回答,徐千屿便自顾自道:“昨天做个梦,梦里们起摸盏金色球,然后球裂开,里面飞出好多信碟。在场每个人都被迫拿到封信,不看也得看,上面就写:们两个日后是道侣啦。”
说到此处,她忍不住笑笑。
徐千屿喜欢谁,果然高调,迫不及待要昭告世界。
沈溯微心内撼动,说不出是什滋味。
徐千屿忙点点头。
沈溯微往床边走,徐千屿还像八爪鱼般环在他身上。他握住她手腕,将她手臂轻轻扯开,她另只手又攀附上来。沈溯微对这样烦缠并不感到生气,像耐心地拆个九连环。
徐千屿戒备都在手上,没想到他出其不意,伸手去拆她发带,边长发霎时散落下来。
不会儿,两边发髻都给他拆掉。他反手将帐幔拉下,他们二人便笼在狭小昏暗中,玩闹才停止。
“你刚才害怕什?”
沈溯微知道这本札记。徐千屿拿它当日记写,他同她说过,这是给神佛祈福所用,她还是照写不误。她不惧神佛。
不知写什,不能为他所见。眼下她这举动,就差将欲盖弥彰四个字写在脸上。
沈溯微想想,只是道:“你若是紧张,或是没准备好,可以将道侣大典推后。”
徐千屿怔住:“啊?推到什时候?”
“你想什时候,就什时候。你不用管,明日去给大师兄说声就行。”他平静说着与内心想法相反话。
等她睡熟,他轻手轻脚走到桌前。烛下残余纸灰捻在指尖,亮光闪,在“复苏”神通下,重新生长成完好无损纸
徐千屿眼珠转,虚弱道:“鬼。”
徐千屿自小就怕鬼,如今已是纵横天下元君,还是怕鬼,哪怕她师父就是鬼身。怕鬼,片爱看些胡说八道志怪本子,自己将自己吓得半死。
沈溯微无言地朝她伸手,徐千屿扑进他怀里,他闭闭眼。他须得承认,他就是对她依恋感到受用,什时候她不再需要,才是他灾难。
徐千屿枕在床上还道:“你有没有给们道侣大典准备点新鲜花样?”
沈溯微眼睫颤,本不想这早告诉她,既然她问起,只好透露点:“帮你裁新衣。到时候就能看到。”
徐千屿心内苦不堪言,转身把抱住他腰:“不用不用,真不是这件事。”
两人静默地听着烛焰爆开朵灯花。
沈溯微刚动,徐千屿便撒娇:“师兄,害怕。”
“……”沈溯微伸手将她抱紧些。
这般缠会儿,徐千屿感觉他像烤在火边糖人,慢慢软化,方感到放心,只听他道:“在这陪你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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