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都是他做道君百年中偶尔听闻轶事。经历幻境后,道君记忆和他才完全相融。
然而那百年大约因为痛苦和漠不关心,记忆混沌,碎成片片。沈溯微陷入沉思,仔细地搜寻下相关记忆。
“妖王与妖后联姻之日,分别掰断自己身上根骨刺,化作宝剑交换,作为定情信物。另把剑便是伏龙,留在妖域剑冢。”
等他拍着她后背讲完,徐千屿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熟。
沈溯微无声地将她抱在怀里,单手抱紧些。伸出只手,手掌在空中化为烛焰般黑气。
心想,这样干净人就被自己玷污,不免既愧疚,又有些兴奋。也不知怎想,轻轻咬在他背上。
沈溯微将她扯过来,抱在怀里,他上衣没穿,带着剑意热气隔着薄薄襦裙透过来,徐千屿不免头昏脑涨,恍惚中道:“你魔气都闻不到,心魔是不是没?”
沈溯微停:“还在,只是与身体融合得更好。”
徐千屿确实没感觉出师兄入魇之后,有什分别。他现在和没入魇之前几乎完全相同,玩笑道:“师兄,你若是做魔王,便跟你去魔界吧。”
沈溯微神色变变。
他魔气确实变得非常淡,因为经历幻境,他已完全成魔。他就像曾经魔王谢妄真,化为人身时,普通修士是嗅不到他身上魔气。
他轻轻打开徐千屿颈上芥子金珠,内里躺着片闪烁冰匙,是从雪妖身上来。
徐千屿和徐抱朴在门口对话,他听得清二楚。仙家拼凑天梯要最后枚冰匙,就在徐千屿手里。她没打算交出去。
此时,他感知到院中传来股带着锐意剑意,很熟悉,是徐冰来。
徐千屿已转开话题:“你怎将败雪放进后腰?”
“败雪原本是大混战时妖王根骨刺所化,所以也能变回骨刺。剑君练到道君修为,万物为剑,身体也可作剑鞘,所以能放进去。”沈溯微解释。
徐千屿听得极感兴趣:“妖王为何拿骨刺化剑?”
“还想听?”
徐千屿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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