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尸体中,只有带着血腥风声在耳边呜呜作响。帘栊扫过沈溯微手背,有些发痒。
烈酒入喉,他心里想,太奇怪。
莫名其妙地来,又莫名其妙地走。
他没能得知她长什样子,只知道她说话声音脆而甜,语气颐指气使,看便是被娇宠坏角色。有朔月公主在前,他应该是极惧怕这样人。
也应该是很厌恶。
。”
沈溯微惊在原地。
徐千屿抬起下巴,注视着眼前黑衣公主:“你日后还要迎娶,与做道侣,所以你当然不能是女。”
她冒犯语气如此理所当然,令沈溯微耳梢染上层绯色。
“既然不是带走,那便快离开罢。”他冷静下来,颤抖着手摸到酒杯抿口,“留在此处会连累你。”
可是兴许他日子枯寂太久,紧绷太久,在他着裙装时,宫人替他梳妆时,他走在宫道上时,夜里躺在床上时,最该小心提防时段,他竟走神。
也许是因为她冒犯地说他日后会“迎娶”她,这话如落进心中种子。他忍不住在脑海中遍遍地构想她样子,像是幻想着远方春日。
此处偶有修士路过,皆为完成仙宗任务而来,但没有桩任务是他。她这个年纪,就算在仙宗内也只能是小弟子。
“是想带你走,可你若不醒,如何带得走你啊?”徐千屿语气有些无奈。
他听不明白,冷漠道:“你冒犯,退下。”
徐千屿亦听到外面传来宫人动静,她知道他是怕人发现他们对话:“外面还有些没料理干净,去。三日后又是宫宴,届时会回来,你等!”
面前气息消失,她利落从花窗翻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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