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坐会儿,原本昏昏欲睡,动动,脸上憋笑,下子清醒起来:“哥哥。”
沈溯微偏过头,耳廓麻半边。
徐千屿便故意凑到另边耳朵挑衅道:“哥哥,你是师兄,你教。”
“……”沈溯微将她掀在床上,她敏捷地翻个身,骨碌爬起来,又被覆下剑君压住。徐千屿自己挑衅,偏又挑剔得可以,闹腾,踢腿,不久便发展为打斗,弄得两人都是身薄汗。
沈溯微低头吻她。她尾巴在他手臂上缠成麻花,但在溺水般漫长渡气中,还是没拉住他。沈溯微扣住她手腕压在头顶。
但对她来说,明月还是明月,只要是这个人,便没有任何不同。
她道:“要。”顿片刻,又补充道,“徐千屿做事,从没有后悔过。”
沈溯微亦道:“好。”
正如以往与他相商事情。沈溯微说个“好”,便是快刀斩乱麻,利落定生死。
此后不论是生是死,徐千屿都要跟他在起。他不会放手。
”
“没关系。”沈溯微道,“忍着便是。”
徐千屿伏在他肩膀,正巧能看到窗上那个破洞。洞外闪电照应斜织银丝,雨气丝丝缕缕地浸入心上,令人愈发酸涩:“你对这样,叫很难受。”
沈溯微:“为什?”
“原本应该对你更好才是。”徐千屿见他唇抿着,皮肤像潮湿冷玉,便将他下颌抬起,试探着触碰他嘴唇,“但不知为什,总叫你受伤。”
他身上气息安静,但极为强势
徐千屿跪在床上,双手圈住沈溯微脖子,脸颊贴住他发丝。至少此刻,她实实在在地拥有这个人。
这抱抱得极为紧密,犹如天鹅交颈,有种世间只有二人相互依偎感觉。
窗外雨声喧嚣,狐狸尾巴虚影如红云般飘来飘去。沈溯微游神看漫天雨幕绕过这处小窗,正如当年他从地牢洞口看向外面。但那时,他孤独绝望,未曾如今日般平静满足。
通身剑意,便缓缓下落。
这条路原本风雪交集,但若是有人陪着,好像不算太难。
沈溯微以冰凉唇回吻着她。徐千屿感觉他手抚过她发顶,猛地拆,随后发髻散。黑黝黝长发散落在肩上,还留着些卷曲弧度。
她发髻还是在魔宫里梳样式,他不喜欢。
沈溯微帮她理理头发,沉静地望着她:“如今道途难测,就像孚绍,日后可能将你拖入地狱。就算这样,你也要与在起吗?”
徐千屿心想,师兄直在云端,何曾在地狱?
她心内闪过些画面:他腕上伤痕,还有在魔宫时,遮天蔽日魔气,有种说不出难受,如看到明月坠在地上,滚入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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