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阮竹清终还是带着满头汗珠匆匆地赶来,陆呦感到非常满意。
只是阮竹清好像三心二意样子,令陆呦耿耿于怀。看来这样牵绊住他还不够,还需要些深入人心瞬间。
于是水桶交接瞬间,帷帽白纱飘起,陆呦相貌在原有无辜清纯之上,更添几分艳丽,笑摄人心魄。
阮竹清曾为博她笑,给她扎过毽子,为她抓过蛐蛐。
曾经她有那多不求回报爱。
风拂走面上汗珠,阮竹清听到清晨鸟鸣,虫吟,感觉神智变得极为清明,心境也开阔不少。
这时,小鹿信蝶飞来。
她说自己脚扭不便,请他去帮她打水。
阮竹清眼前阵模糊,下意识想:好累,能不去吗。但他马上晃晃脑袋,唾弃自己自私。
徐千屿听闻他絮絮说起陆呦可怜,她本就带着起床气,此时把夺过他手上石块:“你想去就去啊,滚。”
界断联络,心修炼,徐千屿只好叫阮竹清来帮她挖塘泥。
阮竹清摸黑立在对面,幽怨道影:“你叫天不亮来,就是为让把所有石头搬开,再放回去?”
徐千屿道:“是啊。”
阮竹清:“为什不用隔空易物术法?”
徐千屿:“不能用术法,不要留下痕迹,不能惊动他人。”
阮竹清果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时光静止般:“小鹿,你……你为何要说自己貌若无盐?你生得很漂亮,应当自信,日后不必总是将自己遮起来。”
陆呦正要开口,便见阮竹清站起来。
“你怎走?”
阮竹清面露难色:“得去帮徐千屿搬石头。”
阮竹清退两步,觉得徐千屿好生咄咄逼人。
再回头,看见少女在水边个人搬石头影子,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,心内莫名有些发闷。
许久没有收到回信,陆呦坐立不安。
阮竹清是她重返蓬莱后影响个重要角色,她还记得前世这个小师弟痴迷她多年,对她掏心掏肺。他对女修很好,若是喜欢上谁,更是没原则。
她着意接近阮竹清后,他果然为她所吸引,围着她团团转。
“你是故意来折磨吗?”阮竹清喘着粗气,边搬石头边痛苦问道:“为什不能白天搬?”
徐千屿也面搬面理直气壮道:“白天要修炼,不能耽搁。”
阮竹清虽有金丹修为,但他出身富贵,早已习惯灵石豪掷生活,能使用买来符纸和法器,他绝不劳动自身。掌门责备他贪玩惫懒,便是指他锻体上不下苦工。
此时番折腾,他已是汗如雨下,躺平在地。
模糊中,见徐千屿在曦光中鄙夷地看着他,气都不喘。他倍感羞辱,爬起来继续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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