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自然不至于无聊到看只妖笑话,没有再逼迫她。孚菱纱长久未进食,十分虚弱,苏鸣玉反倒从芥子金珠内取出些丹药喂给她。
四面空无活物,只余席卷过荒野风声,呜呜作响。弟子们围在火堆旁,筹莫展。
“这妖域,到底是发生什事情?”
“爹爹疯。”孚菱纱吃下东西,平静许多,“早几十年,他便时而清醒、时而糊涂。清醒时候,他根本不叫出妖域;糊涂时候却也管不这些伥鬼,妖域伥鬼可以随带着出去玩耍。”
“被封印之前,他彻底失智,带走伥鬼,吸走妖域所有灵气,说要与仙门战。”
眼睛拿走。”
把眼睛……“拿走”?想象下这场景,几人都骇然。徐千屿道:“他为什要这般对你?也是他将你封印在沙中吗?”
“是。”孚菱纱绞着裙带道,“因为爹爹生气。他发觉现实和说不同,怀疑骗他。他说看到根本不是未来之事,只是过去之事而已,这双眼睛叫什预知眼,根本没用。他生气,便取走眼睛,将封印在地下。可是并没有骗他!那些便是看到。”
涂僵道:“该!你可知道因为你话,你这好爹派人数次挑衅仙门。看你看到东西没有什规律嘛,你就是故意祸害人。”
“没有故意!确实看到。”孚菱纱恼怒道,似想证明自己,她转向徐千屿道,“天缺之人,你日后会死。”
“以往这里还有们之前房子,有树有池子。”孚菱纱茫然将头转来转去,嘴角瘪瘪,有些低落道:“现下估计什都没。”
徐千屿觉得,所谓“疯”大约是孚绍入魇。和那名不知名弟子通过灵蝶互传信息,徐千屿已经知道他们现在在片蜃景中。
所以入魇孚绍将妖域灵气吸走,带着近百伥鬼造个蜃景,师兄他们困在蜃景中。
徐千屿环顾四周,叹口气。相较之下,自己仿佛进个养老局。
花凉雨意识不知在何处,她趁
“呸,你快呸掉。”虞楚拿扇子拍她脑袋。
“在场众人,谁不会死呢?”徐千屿倒是面色平静,压住心内波澜。她现在怀疑,孚菱纱看到是前世,前世她确实死于花季年华。只是她还有个疑问:“什是过去之事?”
孚菱纱:“已发生事情便是过去之事。”
“你既然说会死,这件事是已发生过。可是现在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,这又如何解释,你话岂不是前后矛盾。”
孚菱纱毕竟只是个孩童,张张口,答不上来,脸都憋红:“你们,你们可是在故意折辱?当真看到,没有唬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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