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那个小孩。”无真顿顿道,“掌门专挑此时将她支走,有何不好吗?看她额头有太上长老剑痕。太上长老回来,宗门内才是危机重重。”
花青伞想想,无法辩驳,摆手道:“你为何老是在眼前晃?滚回你自己地方去。”
少年无辜道:“借伞。”
*
徐千屿已觉察不对,给自己头上反贴张除秽符,沉入灵池内,见到抱着膝躬身坐着花凉雨,心头沉:“你怎来?”
系统:“你没有……”
在女修视野内,徐千屿双肩之上,赫然漂浮着名半透明白衣女人身影。
女人长发如蛛丝般散乱倾泻,遮挡着双黝黑瞳孔,如纸上戳出两个黑洞般,向外森森冒着寒气,正狰狞地扯起嘴角。
与此同时,蓬莱仙宗内。
花青伞翻开床下棺材板,见其中空空,险些跌坐在地:“花凉雨跑。”
破这简单傀儡术,没想到被吓得睡不着,确实出人意料。”女修看眼徐千屿便失去兴趣,不待她答话,紧接着道,“吃点心吗?去船舱内拿。”
徐千屿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拿着托盘,内里放有不少点心。
师兄叮嘱过,不要乱吃东西。但徐千屿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以此种方式表达歉意,便盯着她,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。
刚碰到点心,整个盘子忽然从中间凹陷坠落,连点心带盘子全部化为粉末,全掉在徐千屿裙摆上。
女修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,笑声刺耳,似是快意异常。
花凉雨看见她,歪过头,发丝滑落下来。
“你不要随便出现。挥剑时不容打扰,耽搁瞬也可能害死。”徐千
无真反手举着间宽大黑色外袍,把自己裹起来,将阳光隔绝在外。他默下道:“你若想聊天,还有。”
咣当声巨响,花青伞扣上棺材板:“不会说话可以不说。”
无真立马噤声。
“几日前画符时,她上徐千屿身,跟着她走!徐千屿亦是倒霉。”花青伞冷冷道,“你点也不担心你徒弟?”
无真淡道:“花凉雨若想夺舍,早就夺,她想做什岂不分明?妖域本就是你师姐因果,叫她自行化解吧,你再干涉也无用。”
可见她以前在宗门时,就时常这样捉弄人。
徐千屿脑袋气得嗡嗡作响,捏紧剑柄,正准备削她剑,思维却忽然断线。
等她眨眨眼睛,清醒过来,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。
那女修歪坐在她脚下,面纱斜斜坠下,残破不堪,她姣好脸上有三道血爪印,亦肿起来。她捂着脸,目光恐惧地仰视着徐千屿,四面诡异地安静。
徐千屿懵然:“……难道刚才打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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