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溯微立在栏杆上,容色如玉,手上拈花,眼眸看不出喜怒:“谁说是你。”
徐千屿冷笑声:“进屋,插瓶,不是是谁?”
徐千屿见他不说话,感觉心里阵憋闷,恼道:“不就是让你帮忙摘朵花,你昨日还回复晚呢。”
又想,莫非师兄因为自己背不出书而生气?徐千屿自知理亏,但她又困又累,便生出委屈,愈发刁钻,恶意顶撞起来:“好吧,那日后不让你摘花就是。”
沈溯微忽而望定她,反手将花枝丢,花枝如箭穿窗而过,正好插回瓶中,震落圈雪瓣。
倘若对方眼神闪烁,他还能好受些;偏生对方有这样双清正刚直眼睛,丁点不惧,便使他心中沉。
无真虚影灵气欲散,沈溯微毕竟不想弄坏他人私物,将聚灵符冷冷贴回去,面色仍很苍白。
为何白日能叫徐千屿过去,夜晚,还要留下梦影筒作伴?
听闻徐千屿回来脚步,沈溯微将梦影筒迅速放回原位,拉好帘子。
徐千屿困顿至极,边踏入门槛边打哈欠,见师兄,便坐下将乌黑后脑勺对着他,悬着两腿晃晃。
:“……”
徐千屿对床铺要求极高:帐子既要遮光,又得透气;被褥既要柔软,又要轻盈,还要香气萦绕。故而沈溯微顺着徐千屿柔软床铺摸过去,在那股细密幽香中走神瞬。
梦影筒便如游鱼般从他手中弹跳出去,掉进缝隙。
沈溯微用剑气强行将它捞出来。
他见上面贴着张聚灵符,纸笺样貌有些眼熟。他撕下翻过来看,果然是他给徐千屿信蝶。
徐千屿回头望,见他反复耍她,脸色沉,持剑便攻来。沈溯微伸手,铁剑飞入手中,反手挡,毫不相让,两人当下战成团,自院外掠过池子,打到屋檐上。
剧烈灵力波动使得天上云头逐渐转出道淡霞色漩涡,霞光与厚重
那意思很明显:快簪花。
等会儿,镜中沈溯微却不动。
徐千屿等不及,伸手从他手上夺,沈溯微身形闪,竟持花掠出窗外。
徐千屿:?
这早上积攒怒气已够她着恼,当下抓起木剑追出去,剑尖指师兄,不高兴道:“把花还给。”
沈溯微面上看不出表情,捏住信蝶,摁动梦影筒。
又是强大神念相抗,无真虚影不肯出现。
但无真约莫也没想到有人如此执拗,片刻沈溯微不顾反噬吐出口血,强逼梦影筒中虚影现身,无真虚影也淡不少。二人两败俱伤。
无真恹恹地睁开双黑眸,定定盯着他,似要把眼前后辈模样看清。
沈溯微眸光微闪,迎视着漂浮在空中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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