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溯微撩摆半跪在床边,两指轻轻沿着她锁骨探下去,果然摸到衣服下面镇魂锁。
徐千屿开始冒冷汗。
拿镇魂锁,她太兴奋,后半夜便消酒意,开始半梦半醒地胡
“怎?又为难?”徐冰来见沈溯微半晌无语,没好气道,“你脑子能否灵活变通,此举还不是为她入内门。她已经在众长老面前大出风头,即便不是优胜,也算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沈溯微道:“徐千屿恐会在意。”
镇魂锁是徐千屿辛苦得来,努力白费滋味并不好受。这种大局为重委屈他亦尝过数次,知道那是什感觉。
他能忍耐,全因他要蛰伏,但那少女是灿若朝阳性子,凡事较真,容不得点阴暗,未必吃得这个亏。
这般心性如风中烛焰,等入内门,涉及宗门利益事更多,若无人相护,恐怕难行。
等徐千屿睡,沈溯微在烛焰上点燃张符篆:“师尊。”
徐冰来声音隔空传来,在静夜里极为清晰:“有件烦心事,交付你来做。”
他将那日花青伞想要徐千屿事情大致讲遍:“百密疏,没想到花青伞也看上那野丫头。”
“宗门规定,各组优胜者要给没有收徒长老优先挑选,若花青伞紧紧抓此点不放,也为难得很。”
沈溯微顿顿:“徐千屿不是说,她想拜入师尊门下。”
但他早就懂得不必以己度人道理。千人千面,徐千屿这种人,恰是他对立面,却是他心向往之、愿意以手相护种。
他若拿走镇魂锁,徐千屿记恨他、磋磨他倒是小事,若是将这烛火吹灭,才是他不愿见到。
“她在意,事后你叫她来找,本尊同她解释。次试炼而已,日后多是出风头机会。”徐冰来饮口茶,笑道,“怎,这还没进门,便连师尊话也不听?”
符纸燃尽,沈溯微在黑暗中坐定片刻,走进内室掀开帐子。
徐千屿和衣侧向外睡着,卷翘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两丛阴影。
“话是这样说,花青伞强势起来,难道她还能拒绝?”徐冰来想到徐千屿性子,倒说不定真有可能开罪长老,话锋转,“就算拒绝,拂长老面子,日后遭人记恨,难过是他。”
沈溯微心想,徐冰来身为掌门,理应以德服人。他已有三个徒弟,若再与没有徒弟长老争抢优胜者,恐落下个霸道独占声名。
师尊觉得徐千屿风头太盛,要压她下,使整组水平均匀,各有优劣,倒时便也没有那突出矛盾。
沈溯微道:“她已经拿到镇魂锁。”
“拿到,你不会想点办法拿走?”徐冰来似笑非笑,“这点能耐你都没有,便别叫沈溯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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