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薄唇,从不含笑意,显得冷淡禁欲,偏又是这
沈溯微看见她神色惊诧,怕吓着她,默然递上只帕子。
徐千屿抓过来,刚擦下,感觉到体内慢慢发热,四肢百骸如燃起火来。嵌入神魂东西,被烤干剥落下来,躁动不安地在胸口冲撞,又向下沉到后背,她惊慌地看向沈溯微。
沈溯微静静看着她,目光因过于专注,寒凉得有些陌生,不像在看她,倒像透过她身体注视内里之物。徐千屿头次见他这般眼神,被这样盯着,如芒在背,仿佛已被刀划破肌肤,也有些害怕起来。
他不知何时召来那把薄薄桃木剑,握在左手,锋刃向外。
沈溯微刚要举刀,赵明棠做出惊人举动。
她身后,四面无人,自己跑出来。
“走。”他单手解开披风,忽而将她揽,带回自己屋里。
徐千屿再次清醒时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进师兄阁子里。四周门窗紧闭,她坐在她先前看到过那张别无装饰素纱床上,被股清净拂秽沉香笼着。
虽松口气,但黑暗之处,蛊婆又开始占据上风,她忙叫沈溯微:“哥哥……”
她体内蛊婆“看”见墙上悬挂桃木剑,十分后悔和这人搭话,竟然误入道士居所;但已来,只好小心藏匿徐千屿体内,只要不被发现,应也没事。
她抬臂勾住沈溯微脖子,将他拉下来,二人面孔咫尺之距。
蛊婆见沈溯微垂眸看她,并未推拒,顿片刻,反揽住她腰,掀帘跪上塌来,她便驱使这幅身子向后靠,蔑然笑。
道士又如何?看来也是个假正经。这二人之间果然有异。她现在添柴加火,乱他心智,耳鬓厮磨之间,吐口森寒冷气,连这道士命也给她取走。
徐千屿再醒时,眼睛睁大,有些迷糊,她正面勾着沈溯微脖子,手臂僵直打弯,收不回来。因为贴得太近,被迫将他皮肤和睫毛看得细致分明。
郭恒相貌和师兄有七八分相似。平日里收敛在冰壳中美,忽因打破距离而无所遁形。
沈溯微闻她呼唤,转身端来杯热茶,俯身递她:“喝吧。”
他见徐千屿神色不定,身上似有古怪,茶中化枚清心丹并张除秽符,若是有事,他便可看出端倪;若是无事,喝也好暖暖身。
徐千屿接过茶,体内却有股力量迫使她撒开手,推拒开,强笑道:“不渴。”
沈溯微垂眼看看茶杯,又看月色下赵明棠闪烁眼神和眼下泪痣,忽然间握住她手,半是喂半是灌,迫使她口气饮尽:“喝。”
徐千屿不及吞咽,莫名呛好几下,洒出不少茶水在衣襟上,抬手抹抹唇,脸震惊地看着他,唇上抹晶亮水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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