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关到第三日,她便受不,乌发蓬乱,抓住送饭人问:“什时候能出去?”
“啊呀,这得郭家那位夫人允准才行。”
“既不让出去,他们也不来看,把个人放在房间,是何道理?”黎雪香泪水涟涟。
然而那人甩脱她走。
黎雪香不怕被人磋磨,她以前也被人家正头夫人泼过水,打过巴掌,总有那怜香惜玉人来搭救,她反而怕被这般空耗着。赵明棠这样关着她,叫她不能露面,等她能出来,她也早被恩客遗忘,岂不是断送她后半生。
沈溯微捏着杯子,不动声色。
他忽而想到师尊话——“若再偏下去,这身份,免不做个恶人。”
那灵珠、灵秀二人捏造身份,怎偏偏总是造成这种尴尬境地。如此发展下去,非要他做恶人,也不是不能。
“……”
徐千屿截住他道:“你别难为大哥,这种事们私下商量便好。”又叫人:“来人,添汤。”
哥以茶代酒。”郭义立刻叫人倒茶,含笑道,“道门中人,应也不近女色吧。”
沈溯微袖中手指微动,怀疑他听到什风声:“正是。”
郭义悬杯空中,凝望过来:“若是破道,会怎样?”
沈溯微望着他,忽而笑,与他叮然相碰:“破道,你大可拿剑诛。”
剑气从杯中震过,虽极为轻微,但将虎口震得发麻,谢妄真瞳孔微缩,忽然认出眼前这个人,是那个曾在房檐上戳破他皮囊修士。
情急之下,她又去摆弄拼凑那蛊母尸首。那蛊母已经死透,身子如玉石般冰凉僵硬,断不可能再帮她勾引人来。
徐千屿之所以关她个月,是因为
待转过身,见二人面色都称不上好看,她也纳闷:怎回事,说错话?
系统道:“这是能说吗……他们都觉得你在为对方着想。”
“那不是应该吗。”徐千屿自觉解围解得极妙,给自己舀碗桂花醪糟甜圆子,沁甜软糯,心情大好。又给两人各舀碗。
*
在怜香坊,黎雪香被关在房内,日三餐有人从外面送来。
既是蓬莱修士,应是徐千屿同门。他们关系亲近,也说得过去。但为何偏偏是他……
有剑之仇在,谢妄真很忌惮他,心里便十分不悦。
徐千屿晃晃酒杯,跟着郭义喊:“大哥?你还没跟碰。”
沈溯微没作声,垂眸挨她酒杯下,几乎没沾上便饮。
“明棠,已闭门思过几日,你还生气?今日你总该同意圆房罢。”谢妄真冷眼看着二人举动,倒是装得不熟模样,但愈如此,愈像欲盖弥彰,“若爹娘在,也定然劝你。大哥,你帮说和说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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