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微蜷,说不清心中感觉,倒像有些空缺。
过会儿,他感觉身后窸窸窣窣,徐千屿给他笨拙地拉起被子,“你身上冷,给你多盖点。”
随后她手又钻进来,摸到他手,握上来。徐千屿手倒直温热,待要再跑,他反握住:“你明日自己小心。”
徐千屿“嗯”声,师姐只虚握她瞬便松开,如往日缥缈似风,无牵
说罢,不再多言,提笼离开。赵夫人忽又叫住他:“清荷,家清荷还在吗?”
生于水月花境,她知道这里被修士取代身份,很可能已经被魔吞吃,便挂心起女儿来。
“清荷还在。但你们如此待她,她恐怕不会回来。”沈溯微背对她道,“明棠没。”
赵夫人发出声长长哀泣。
若是早点放手,也不至于连累明棠呀……
模样,原也不抱指望他能好起来,就是想、想镇住他年半载,给赵家留个正常后……”
沈溯微道:“那小房子里绑起来丫鬟,都是给赵君竹做媳妇?”
“是。”赵夫人求饶,“们只是时行差踏错,动歪念,还什都没有做,四个丫鬟全给放走!是因郭二公子很是难缠,花多少钱都不肯给们镇魂锁,借也不成,非得要娶们家清荷,加上芳华楼柄尺素宝剑,才肯交换哪。”
“人死不能复生。”沈溯微提起笼道,“赵君竹八岁那年就死。此物已是邪灵,作恶多端,必死无疑。”
赵夫人求饶不止。
阁子内,徐千屿见师姐久久不归,本想去寻,但外面惊雷阵阵,震破窗棂,吓得那两名丫鬟抱头逃窜,她安抚许久,才叫两人止住哭声。她只好在屋里陪着她们。
这时赵清荷回来,身披寒凉夜雨。徐千屿便叫丫鬟们在外间睡下。
“姐姐?”徐千屿见赵清荷背对她睡,便摸上她手,师姐今日手比往日凉些,“你没事吧。”
沈溯微不离她太近,是因今日禁窥咒受些伤,不便叫她嗅到血气。徐千屿摸他手,他没有动,以为她会如前两日般扣住,但她只是碰下,便缩回手去。
太凉?
“你爱赵君竹?”沈溯微忽然问她。
赵夫人道:“自是爱呀。要性命都可以,怎就偏偏是他夭折。”
“你既爱他,夜半见他,为何大呼救命?”沈溯微道,“你既爱他,又为何不去木屋内照看他,偏让旁人动手。”
“你既怕他,又怎敢说爱他?”
赵夫人惨白着脸,说不出话。赵清荷双清明眼直直看她,若心中有愧,望之生怯:“府上惨死那些丫鬟杂役,都是穷苦人家。她们亦有父母,亦是他人儿女。你二人纵容府上魔气肆虐,自有人追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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