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吧。没有衣裳就算
，连头发都没有。这算什
东西？
沈溯微见那萤火虫绕着小金人焦虑地飞两三圈，然后那金人忽然长高
截。
——徐千屿对自己
身高，还是有些执念。
当她发现自己能改变这个小金人形态，意识便奔涌而出，收不住。
沈溯微看片刻，忍不住变面色：“不要再拉长……”
“方才衣裳，你喜欢？”娘又问句复杂问题。
“……喜欢。”
“好。”那声音亦如冰珠滚在肌肤上，沁凉，但很轻，听着很舒服，“何不想想自己穿上是什模样。”
这个问题太过复杂，偏又很有诱惑力。徐千屿面死死盯着树，思维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散。
眼前那团金粉陡然动！
已经沿着她脊柱节节向下，停在尾骨上，轻轻压住：“灵府，灵根，还有灵池位置。”
“在尾骨上。”
“嗯。”他道，“所谓沉入灵池，便是将意识，集中在此处。”
徐千屿闭上眼，思绪下沉，随后头栽入那漆黑环境内，看到那棵她已经很熟悉金线枇杷树。只是那树现下有点古怪，叶子不摇也不晃，身披层流光溢彩白色光晕。她凑近看，那白色光晕，是冰。
整个树被冰球封住，好似她儿时集市看到琉璃冻花。
但是那金人腿转瞬已经如扯面般拉得有五尺长。徐千屿又想，脖子也要长，那金人头便迅速向上生长。肩膀要平而宽，腰要细，最好长着浓密头发。
这些混沌念头同时迸发，却各个坚决，眼前小人来回拉扯，瞬息之间发生翻天覆地变化。
沈溯微左手两指，陡然摁住徐千屿额心，她灵台
它突出块，成脑袋，同时伸出四肢，赫然从混沌中跳出个人型。
沈溯微松口气。
他神识在冰壳外，看着冰壳内终于有个少女模样灵池，和个如萤火虫般上下飞舞光点——那是徐千屿微弱意识。
但事情未完。徐千屿凝视着眼前人，陷入深深自
怀疑。
她就长这个样吗？
“它怎？”她此时方觉周身彻骨冰寒，旋即可怕事情发生，整棵树颤动下，陡然化成粉末，但冰壳还在，故而所有灵气在壳中汇聚成团金光四射液体，像海浪样涌动，仿佛泊被融化金箔。
树没，徐千屿脑中嗡，手脚发寒，想抢救下她辛辛苦苦炼内功。意识甫冲进冰壳内，她听到娘在唤她，“徐千屿。”
仿佛隔水闻声，雾蒙蒙，听不真切。
她堪堪稳住心神：“嗯？”
她心想，娘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进仙门，此番入定，不要吓到她。便费力地抽出神智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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