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冰来向惜才,今日对这个凡间来野丫头,有几份刮目相看,又听到她在模糊地喊什,便耐下心,头次将神识凑去,听她话。
随后便听到串清晰辱骂:“狗日里,王八里个三孙子,烂心烂肺,阉男人!”
“……!”
阉男人?这是人话吗?
徐千屿还未说完,便感觉天地变化,转瞬换个明亮优美环境。
徐千屿在家,观娘阻她贪杯,此时没人看管,那酒又很香甜,便趁机将酒壶拎起来倒进嘴里,将剩下包个圆。
她喝得有些昏,恍惚想起自己今日挥剑五百还没练,便不管白天黑夜,摇摇晃晃站起来,开始在院里挥剑。
也不知劈砍多少下,她又觉得很饿,想吃熏鱼,想吃蹄髈。
但回桌上看,空空如也,酒气上头,不免,bao躁万分,以为自己被下人们关在门外,反手抽剑,重重在禁制上砍几剑:“开门,给开门。”
然而这次,却不如往常那般金玉对撞,而是如刀劈冰面,“咔嚓”便凿出个窟窿,顿时灵力四溅,禁制颤抖,光点乱飞。
徐千屿捏着半块馒头,把爹抛妻弃子、娘发疯、自己由外祖父抚养长大身世简单自陈下,但没提她家家财万贯,外祖父是南陵城首富这件事。
观娘跟她说,财不外露。
所以她见蔑婆婆听得眼里含泪,很是惊讶。
蔑婆婆心疼地将她望着:没想到这姑娘表情淡淡,竟有如此凄苦身世,时间将方言都逼出来,将筷子拍:“狗日里,王八里个三孙子,烂心烂肺阉男人!”
骂自然是那抛妻弃子便宜爹。
香炉里熏香袅袅,白纱飘飞。
那白发金冠仙人冷着脸下阶,掀帘出来,还未靠近便已嗅到酒气,竟是酗酒发疯。
徐冰来本是水灵根,甩衣
“?”徐千屿头晕眼花,见府邸大门上开小窗,更是生气:“怎,你竟敢叫钻狗洞?”
她凑到那窟窿跟前,手成喇叭状,开始厉声骂人。
徐冰来坐在塌上,心脏狂跳,眉头紧蹙。
今晚徐千屿又劈禁制,他本有心理准备,但未想到,那剑威力,bao涨,直接将禁制劈碎,叫他神识震颤,战意盎然,豁然起身。
如何做到被关在院中月,却无师自通,进益至此?不是天才,便是怪物。
看见徐千屿眼睛睁得圆溜溜,将她望着,蔑婆婆自知失言,赶紧捂住自己嘴。
徐千屿忍片刻,却噗嗤笑。
她记性奇好,在心里将此话拿腔拿调地复述遍,觉得甚为有趣,便前仰后合地笑起来。
系统:啊啊啊小孩子家,骂人话不要学啊!
蔑婆婆喝会儿便倒在桌上,呼吸匀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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