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沈溯微安静地看着她。
他实则是有点被骂懵。
除掌门之外,多年未敢有人这样当头训斥。何况掌门待他向温声细语,礼遇有加,哪里会这样骂他。
他还未来得及应答,徐千屿便拉拉被子躺下,又静静地闭上眼睛,没声息。
半
沈溯微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之人,他处事甚有君子之风,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弱小凡人小女孩,故而他没强行抓她上灵鹤,只是静默跟着,隐忍尚未发作。
只是这日刚走到半路,忽而头顶暗,什东西轰然坠下,幸得沈溯微立刻用灵力将其裹住,没叫它掉下来。
灵鹤挣扎着,又“嘎”地叫几声。
连灵鹤都飞不动。
“……”沈溯微暗暗将其缓缓推上空中。后面几日,都是他以灵力推着灵鹤在走。
转五内,再储存于丹田。期间经脉血液,都被冲刷遍,芜杂消除,故而心明气清。
她白天玩儿,晚上时候便打坐,打着打着,便歪倒,问师兄个致命问题:“打坐,定要坐着吗?”
随后便慢慢躺下。
“你要是困,便干脆睡吧。”沈溯微见到此状,往往帮她拨下帘子,直接离开。大约是觉得她不可教。
但这个问题答案是,躺着也可以引气入体。
直到清晨接信蝶,沈溯微直接将徐千屿叫醒,问她,愿不愿将金银散部分,骑上灵鹤,立刻回去。此处离蓬莱已不远,忍受刻钟便能到。若是她实在难受,他可以给她丸丹药,叫她睡下,等醒来便能到。
他做事追求又快又稳,近年来经验增加,事情越做越利落,但这件事拖泥带水,已经远远超出他预期。
徐千屿躺在枕上,长长睫毛颤动,艰难地睁开眼睛,目中迷茫,似是没听明白他话。半晌,清醒过来,便坐起来。
她面上没有表情,唯双气势凌人眼睛盯着他,似乎有些阴沉意味,盯他片刻,徐千屿冷冷开口:“这是钱。”
当多年大小姐,她话语惯于掷地有声。她声音本就脆,吐字清晰,如珠玉撞地,气势惊人,“难道是你钱吗?你凭什散钱?你好大颜面。蓬莱要,却连东西都带不走,还要散,是你没用。”
徐千屿看似天黑便睡下,天睡六个时辰,睡到晌午才起。有好些时间,实际是在边打坐,边从系统那里解蓬莱相关事。
她这世和沈溯微相差得太远。
所以她不太想当着师兄面打坐,表现出勤勉修炼样子,那让她感到羞耻,所以只是背地里偷偷用功。
如此来,赶路进程便慢。
沈溯微请她多走些,她便说脚疼,冷着脸不肯行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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