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起眼睛,却不住地瞄着她裙带上挂锦囊。
徐千屿右手将剑反手立在袖后,看假山眼,说:“赏。”
说着便从锦囊内掏出锭金,咕噜噜丢到前方,狐狸大为欢欣,作个揖便转过身去捡,两条如云尾巴摆到身后。
正在这个瞬间,徐千屿绣鞋冷不丁踏住其中条尾巴尖,反手就是剑,竟将条狐狸尾巴连根砍断!
那剑太生,太干脆,至于那狐狸都未曾反应过来,爪子还欢喜去捡那金锭,等抓到,才觉尾根凉,再接着便是大吃惊,金锭掉落,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。
当数年狐媚子,就因为说这句话,成仙娥。
徐千屿把脸别过去,气得不想理她。
再回过头时,水微微已经进入芥子金珠。
水如山沉默片刻,淡然拍拍桌上盒子:“既然如此,千屿,你便试试这把剑吧,看看趁不趁手。”
徐千屿将剑拿起,手轻轻抚摸过剑刃。儿时她数次闹着要把剑摘下来,而今真摘下来,却只觉得心里如那片墙般,空荡荡。
弱。
即便是关上院门,有朝日,仍然退无可退。
要,就变成和那些人样人。要,就变成……水微微。
她冷冷同沈溯微道:“跟你走。”
她不必缓期十年,就要现在。
狐妖百年方得尾,这剑下去,狐狸便没百年修为。
徐千屿看着它在地上哭泣打滚,并无恻隐之心,双眸如某种冷而纯粹珠玉,她天生在这处少开窍,除亲人,对任何非人之物,都少有亲近怜悯。
狐狸哼哼唧唧地哭道:“伴小姐八年,缘何落得如此结局……”
风拂过徐千屿发丝,这
这是把沉甸甸实心木头剑,剑刃并不锋利,摸起来有些粗糙。
她拎着剑,似想到什,提裙出院门:“等。”
花厅之外便连着水家后园,郁郁葱葱,蝉鸣阵阵。
徐千屿绕过假山,那狐狸手提着篮,爬上爬下,抓起篮中各色花瓣,在山壁上抛成个仕女图画像,以讨小姐欢心。
听闻她脚步声,狐狸跳转过身来,弯起眼睛道:“小姐生辰快乐。”
观娘和水如山对视眼,水如山垂眸,面上仍然如常,不见讶异,似乎早有预料。
“但是,”徐千屿指向水微微,“要把她起带走。她不走,不走,你懂吗?”
沈溯微刚想开口,徐千屿眼神落在剑刃上,他立刻道:“好。”
“你让她走吧。”观娘扶住水如山,徐千屿同外祖父说,“她留在这里,只会气死你。若带上蓬莱,说不定还有办法治好。治好,便将她送回来。”
水微微听闻这句话,却喜道:“仙娥所言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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