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竹清拉住她袖子求饶,让她把陆呦快点放出来,小师妹受不,因为她没有灵根。
徐千屿莫名其妙。修仙之始,在于炼气,炼气之始,在于灵根。灵根是修士根基。陆呦要是没有灵根,怎修炼,又怎可能被师尊收做徒弟呢?
蓬莱仙宗直是竞争制,又不是慈善堂。
何况戒律堂暗室就是个小黑屋,不过是关两天禁闭罢,谁没关过,又不伤及根骨。
师弟还欲再辩,已被她关在门外。
好品质,她连见都没见过。
徐千屿向武痴,眼睛都没离开这把剑。操练起来,要选搭档,她指指陆呦。她要试试这把剑。
陆呦当即面露惨色,其他人也纷纷劝阻,以她修为对打陆呦,可不是欺负人?然而徐千屿哪肯听劝,最后,陆呦不愿让旁人为难,愿以带鞘剑与她比试。
看得出陆呦没怎拿过剑,这把“伏龙”对她来说使得很是吃力。可是交手十招过后,陆呦忽然无师自通,伏龙便运风而起。千屿越打越较劲,个抄底近身,然而眼前忽而白光闪,晃花人眼。
幸而徐千屿五感敏锐,立即退后,避开那闪耀剑刃。只是胸前挂着蝴蝶流苏被剑气烧成块黑炭,砸在地上。
徐千屿把带着大洞前襟脱下来。她这会儿不想去想“伏龙”出鞘时光和热,也不想承认自己在惊骇同时,滋生出点艳羡,乃至嫉妒。
她心里微妙地绕过这些念头,只是恨恨地骂声倒霉:那个蝴蝶流苏领扣,还是师兄买呢,才戴三天。
背过身时,她忽然感觉方才校场上“伏龙”出鞘时那种带着杀意热气,如飓风贴地而来,冲像她脖颈。徐千屿睫毛颤。
就在那热气触到她瞬间,有股极强力量“当”地介入其间,将其远远挡开。
这剑气极寒,徐千屿后脖颈结
徐千屿低头看,差点气死:“拿剑鞘过招,你出剑砍?”
陆呦脸都吓白,剑哐啷掉在脚下:“师姐,不是。不知怎回事,、它、它刚才突然自己出鞘……”
“弟子操练,不得有伤人之心。你去戒律堂暗室思过三天,反省好再出来。”徐千屿恼,叫人把陆呦拉走。弟子们连忙阻拦,有人好言相劝,有人谴责她个筑基弟子,非要拉着刚碰剑没两天小师妹对练。若不是千屿出招太狠,不晓得让人,小师妹怎会受惊拔剑?再说,这不也没事吗?
徐千屿这些年来骄纵惯,哪肯相让,无动于衷地抱着臂,眼看着眼泪汪汪陆呦被拖走,这才哼声,打道回府。
还没走到门口,便有个人像疯似从后面拉住她,把她掉个个儿。回头看,是阮竹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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