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溪愣了愣:“什么私心?”
“你。”顾衍盯着齐溪的眼睛,但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,他盯着地面,像是地面会开出花来一样,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,“你那次第二天要去法律援助中心值班,我急着想回家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给你写注意事项。”
齐溪忍不住嘟囔道:“那也不至于愧疚吧,你至少把林琳的事先处理了,处理完她的事你才回家写我给我去律协值班的注意事项吧,不然我为什么会觉得林琳才是你的白月光?我那天下午就和你说我要去律协值班了,你都没理我!”
说起这事,即便如今,齐溪还是有些委屈的,她记得兴致勃勃想找顾衍取取经,结果顾衍根本没理睬她。
“因为她的事,我可以非常简洁干练地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;但你的事,我做不到。”
是。”
行吧行吧。
你说什么就什么吧,总之,原来女邻居和顾衍并没有一腿,齐溪已经完全被这个事实搞的幸福到找不着北了。
然而顾衍反而像是过不去之前那个坎了,他又喊了齐溪的名字,把她从巨大的幸福感和眩晕感里拽了出来——
这男人再次严正澄清道:“齐溪,我不这样,你知道没?”
对这个回答,齐溪有些不买账:“我那次的事根本不是有多难,你当场给我几个建议不就完事了吗?哪里有很需要花时间?”
顾衍没有看齐溪,仿佛这样他才能顺畅地把话讲完:“可你的事,即便小到去律协值班这种事,我还是觉得没有办法简洁地做好,因为好像只要涉及到你,我就想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情况,所有你可能会遇到的问题都罗列齐全,好像想预估出所有你可能会遭遇的事,好帮你规避所有的风险和挫折。”
“因为不想用三两句话简短地处理你的事,所以我
齐溪不得不在顾衍的虎视眈眈里连连点头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顾衍显然也无法非常冷静地去谈论这种话题,但是为自己澄清正名的欲望超越了一切,他顶着羞愤,努力佯装镇定地再三强调道:“总之,事实是不会因为一些谣言就改变的。”
齐溪再次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,事实胜于雄辩!”
顾衍看了齐溪一眼,想说点什么,但最终忍着还是没说。
不过大概齐溪态度良好,顾衍看起来总算好受了一些,他又看了齐溪一眼,然后清了清嗓子,语气相当一本正经地继续把话题转移回了正轨:“实际上,林琳这件事,我后来想想,送佛送到西,更谨慎点的话,我应该送她到门口的,但那天我有私心,能这么快回来,是因为只把她送到了酒店的大厅里,看着她拿到了房卡进了电梯,我就走了,事后想想,是有些愧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