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好不容易有园子逛,便也兴冲冲地来活动下身子骨。
她进来时,正好听见香兰话,所以被丫鬟搀扶着坐下,还忍不住翻白眼:“如此来,你倒成柳府立府后第等尊贵客人?若真是亲厚姐妹,等到那日哪好意思喝酒?不得帮着香桥……不对,是知晚忙着照应客人?”
香兰半低头嘟囔:“她那能干,哪里用得着?”
跟香兰小斗番口舌后,得晴便问知晚:“温屋酒宴怎这急?等你这边仆役都选办齐备再开宴也好啊!”
知晚笑着递给她团垫,让她垫着些腰,然后说:“原也不想大操大办,但是祖母特意叮嘱,说陛下恩赐女户立府,原本就是破例,若味节俭,或者拖着不办,反而显得对陛下恩赏不够重视。不像男子,既无官爵,也不怕犯下朋党结私之罪,这园子先前又开得少,京城里大半人都没来过,不如索性将陛下恩泽遍及四方,早早
知晚微微笑:“没有办法,柳家只剩下个,不想父家无后,慢慢遇吧,若是没有,也是今生没有姻缘儿女命……”
这下子桂娘有种被噎住,不上不下之感。
就在她愣神功夫,王芙和香兰她们也逛圈回来。
王芙走身汗,笑着摇着扇子道:“这气派府邸,也算得京城里出挑,那后院子居然还有报时辰水运漏壶,到整时辰,十二只金蟾蜍就嘴里喷水,将下面花盆大抱团石莲花依次浇开……乖乖,真是听书都没听过新鲜玩意。”
香兰走得不光冒汗,还冒酸气,听嫡母又在说这些小门小户小家子气话,便不屑道:“这宅子是前朝景福公主,就是养十个面首,日日笙歌那个亡国公主,花起银子如流水,这府宅子能不奢靡吗?姐姐,陛下赐给你恩泽也太厚重,妹妹真是担心你接不住!”
虽然柳知晚恢复父姓,可是香兰和书云那习惯也改不归来,祖母也说,依着以前称呼叫,所以香兰还是管知晚叫姐姐。
知晚知道她又看得发酸,笑着将茶盏递给王芙,然后轻飘飘道:“你若觉得接不住,自当明哲保身,离这园子远些,以后尽量不叫你来便是。”
香兰听这话,立刻不乐意:“不让来?偏偏来,三日后就是你温屋食礼酒宴吧?遍请那多不相干小姐,却独独缺这杯酒,看别人不说你卸磨杀驴,不厚待盛家姐妹!”
“话都让你说,看驴可没你们这矫情多话!”就在这时,得晴半挺着肚子,走进来。
她如今怀孕已经有五个月,正显怀时候,闲在家里憋闷许久,连外祖母家祭祖她都未能跟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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