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知晚止哭泣,吸着鼻子又出去倒碗汤药,气呼呼地板着脸儿回来端给成天复。
成四郎这次乖巧接过,正准备喝时,知晚告诉他先喝粥再吃药。于是他两口喝完米汤,然后口饮干药汁。
等吃完,知晚转身要出去,却被他把拉住手:“都吃药,你莫摆脸子给看……头疼……”
知晚连忙扶着他重新倒下。他这次确病得严重,风寒上头痛苦也是难捱。
于是她伸出纤指,按着头穴为他轻轻舒缓。熟悉味道顺着伊人袖口领间传来,带着蕴着体温清香,莫名叫人舒缓神经。
这种落差,不吝于十年寒窗苦读却突然发现,自己不光名落孙山外,更离孙山十万八千里。
从小到大,几乎从来未曾被人比下成天复,着实是经历场人生迟来重击。
可是眼下,他不过是刚刚起个头,那边不把他放在眼里死丫头片子竟然比他先哽咽哭出声来。
这叫成天复还如何说得下去?
他赶紧起身,看着立在床前低头抽噎晚晚,又看看左右,最后干脆拿起旁褂子给她擦拭眼泪;“……现在不是还没死,也没说你什,你便先哭?”
就在知晚看他浓眉渐渐舒展,呼吸也渐顺畅,似乎再次睡着时候,便收手准备起身出屋,可没想到却被他精准地握住手腕。
他闭着眼睛道:“哪都别去,陪陪……”
知晚这段日子直在哄孩子,现在成天复像鸢儿样拉着她不放,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。
她到底是没有动,只是给成天复讲讲遇到温彩云事情,又问他鸢儿该怎办?
可是他这个当表舅,似乎点也不关心这个私生表外甥女,只轻描淡写句:“你莫管,将她放在老宅里,会叫人看顾她。你若愿意在叶城待着,便多在舅舅家住几日,这几天
知晚都要被他气死,只将拳头往他胸口上砸:“你立意要死也没人拦着你!只是拜托你别在眼前晃!等救猫狗何止千万,就是个耗子也得排在你前头!没得白白浪费汤药!”
她说完,就将手边那碗汤药连着碗起摔在地上,然后便是大声哽咽地哭出来。
这路来,她夜里也偷偷哭过,可是从来没有这般淋漓尽致地哽咽大哭,或者说她许久不曾这任性地哭泣。
这次成家三岁小儿利落地爬起来,很干脆地将知晚搂在怀里,轻拍着她后背哄:“不过分开月余而已,脾气就这大!好好说话便是,怎还摔碗?出去转几日,就忘盛家节俭祖训?”
知晚看他还在气人,干脆用手又捶他胸膛,这次却引得他阵咳嗽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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