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便让人将温彩云处置带走了。至于要带走鸢儿的时候有些费气力,小娃娃显然以为知晚又不要她,抓着床柱子哇哇大哭。
知晚真是看不得这样的情形。虽然女娃娃的爹娘都不招人待见,但小孩子总是无辜的,她跟二爷不熟,也不知二爷要将她送到哪里去,小孩子一路担惊受怕,别再吓出病来。
如此一来,知晚便跟二爷商定,先去汉中接舅舅,然后陈二爷这一路跟小娃娃混熟了,再让他折返京城先将孩子送去,看看盛家人的安排,若是能让小娃娃见一见她的亲娘也就安心了。
当然,她也跟陈二爷打听了一下关于三清门的事情,陈二爷听了一脸严肃道:“柳姑娘,您一定要打住,这个三清门在黑白两道上都是有一号的,这里面水深,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掺和的。”
知晚却自言自语道:“你说那么大的船,发生爆炸了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痕迹?那下游会不会有船的残骸漂浮物呢?”
纸,展开一看时,果然是骂人的话。
不过并不是指责她与成天复结下私情,而是骂她拿家不当家,竟然说走便走,也不管家里的弟妹亲人有多担心她。
老太太的意思只有一个,你柳知晚不管姓什么,立了多大的门户,也是我秦老太太的孙女!女孩子应该多爱顾些自己,整日总为旁人考量,也不见得能换来个高洁的名头,凡事遵从本心,不用多照管别人,要多疼爱自己……
祖母的话说得委婉,可是知晚看懂了,不由得心头一热。祖母是让她不必为了盛香桥的归来而心有顾忌,更不必在意姑母桂娘的看法。
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,知晚是真的拿祖母当自己的亲人的。
陈二爷摇了摇头,不
就在她看信的光景,陈二爷踱出院子,也看到了院子外井边捆绑的温彩云,便也问了问这是什么情况。
知晚知道陈二爷这些年一直帮着成天复找寻着盛香桥的下落,也不必隐瞒,便将温彩云和鸢儿的事情都讲给二爷听。
二爷对付这等人渣,自有法子,挥手就叫人将温彩云堵嘴,套麻袋,准备入夜时运出去处置了。
知晚怕二爷这些江湖客行事太狠厉了,便又说道:“盛大小姐一直钟情于他,又跟他生了孩子,若是冒然处置了他,依着盛大小姐的脾气,可能适得其反……”
陈二爷笑道:“柳姑娘,我又不是土匪,不会随便杀人。只是这厮当初在戏班子里是有身契的,后来他闹出这事时,成大人便将他的身契给买下来了。这人是死是活,权得听凭成大人发落。至于那个鸢儿,也交给我处置吧,就像您说的,那位盛小姐爱将事情想歪,我先把孩子偷偷送走,权看他家里人怎么处置,您也落得清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