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娘这些天来,终
想到这时,他颇有感慨道:“可惜你表哥空有满腹才学,却没有你一个小姑娘有眼色,懂做人……你也莫要说了,让你表哥在贡县好好呆着吧。多吃些盐,才能好好学做人……”
就此一句话,又堵死了知晚向陛下求情的路。
当知晚神色凝重地准备出宫时,偌阳公主都看出小友的不快乐,一边陪着她在御花园走,一边跟她交实底。
“你表哥为人太不知变通。你以为我父皇只恼他在殿试的狂妄吗?当初他训我和弟弟的时候,我父皇就心疼得不得了呢!你表哥也是,难不成被疯狗咬了?怎么次次都在我父皇面前这般鲁莽?他现在没被流放已是万幸,你也别跟家里的小爷们操心了。你是你,你表哥是你表哥,父皇绝对没有迁怒你的意思!”
知晚听得心里坠坠的。
看他有多凄惨,而是要看他心里是多么悔不当初,
所以知晚决定将表哥描述得凄惨些,让陛下听了解解气,清爽一下,然后再求情也容易些。
可是顺和帝听了这话,脸上的笑意稍减,淡淡道:“是吗?可朕给成知县圣旨的时候,许了他一个月上任的宽限,他可是接了圣旨第三天就利落出发了。”
知晚现在特别能体会姑母的心情,若表哥就在她面前,她也想抽他的大耳掴子!
顺和帝虽然是和稀泥的高手,拎提秤砣的行家,善于在臣子家族间大搞平衡之道,但是对待臣下,真的不算是昏君。
表哥当然没被疯狗咬,但是真的有些疯癫自,bao自弃的迹象。
她当然知道他给公主做武师傅的时候,为何那般行事,就是为了推掉陛下的赐婚。
而殿前的的狂悖……该不是就是故意要让陛下远远将他发配走,好遂了他跟她许下的“吾去”的誓言吧!
祖母也知她接连碰壁的事情,一时也是摇头,只盼着成天复已经到了贡县,往家里及时回一封家书。
就这么又过了足一个月,贡县那边终于来信了。
他当初能看中成天复,有意将爱女偌阳公主许配给他,就说明还是很看重这个年轻人的。
虽然殿试的那张卷子的确戳了顺和帝的肺门子,但是他调配一个探花去做七品知县,也不是一味给人穿小鞋,而是看不得成探花那满纸年轻狂悖之言,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知世间艰险,晓人情世故,明白一个小小的知县尚且不易,他这个堂堂天子掌管天下更是大不易!
不过若是成天复知道认错,自己寻个门路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将他往旁边调一调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。
可结果这个成家四郎,居然接了圣旨打了行李卷就上路了。
如此一来,他这个做陛下的,岂能不成全一下成探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