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信虽然出去,依着她对那个孩子解,那是撞南墙都不会回头倔种个。
陛下如此刁难他,他若能灰溜溜地服软回来
知晚缓缓心神,给老太君搭脉,发现是急火上堵,起炎症,便开副清心静气汤药。
不过她出老太太房门时,将姑母委婉地说顿:“姑母,知道你心急着表哥事情,可是你也不能当着祖母面前这般哭泣,她年岁大,跟年轻人上不起火。”
桂娘也知自己不对,可实在是没有商量人,这才跑到母亲面前哭诉。
现在香桥回来,她就拉着侄女手,低低说道:“香桥,你总在外面忙着铺子买卖,肯定听过贡县名头,那是什个虎狼窝子啊!那样产盐大县,遍地都是金子,官商勾结乃是惯例。可若是贪赃枉法,便是触犯国法……万出事,便要入狱掉脑袋!”
知晚低声道:“表哥不是没见过大钱,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。”
,将儿子从贡县里捞上来。
知晚直靠在茶几边听完家里这些天来发生事情,半响没说话,最后只问:“表哥人呢?”
桂娘现在提到儿子就恨,只无力地摇着头道:“陛下下达委任状第三天,他就收拾行囊上路,倒好像那里有他亲娘老子,急得跟要投胎般!”
知晚沉默不说话,她脑子里,只回响起她在叶城收到那薄薄张纸——“汝不喜,吾去便是。”
原来他说竟是这个意思……
桂娘急得拍手:“那就更糟糕!若是坚持心里点正气,不跟那些*员沆瀣气,又会成别人眼中钉,肉中刺……要不然那个鬼地方怎会十年九知县,十个有九个去不呢!听说真是官道上明晃晃地就敢拿斧子砍杀朝廷命官啊!”
知晚也听得倒吸口冷气。
表哥为人孤高冷傲,向来吃软不吃硬,与那些油滑盐商,地方*员打交道时,必定容不得污垢。
姑母说那些并无夸张,不然祖母也不会急得病倒,必定那个地方比她们想还要凶险。
第二天,知晚给祖母端药时候,祖母说自己已经写信给天复,劝他莫要逞强,实在不行,便辞官回家便是。
按着信件书写日期,明明是在殿试之前。
成天复疯!只因为她想要走,他便不要命地挥霍自己前程?
不止桂娘手痒想打儿子,连知晚也想狠狠锤死那个任性之人!
他这走,姑母便终日以泪洗面,连带着秦老太君也跟着上火,这几日咽喉肿痛,咳嗽不止。所以王芙才写信,催促着女儿香桥回来,好给老太太宽宽心。
在这个家里,也就是这个大女儿能劝动老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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