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记得当年父亲被捕,母亲怕她受到连累,便托付家中对家奴,护送她去岭南外婆家。
虽然当时不知外婆家情形,但是母亲笃定,外婆家应该无恙。
怎奈半
香桥低声道:“有些走不动,看来还得需借世子爷马车用……”
金廉元看她脸色白如宣纸,并不像假装样子,连忙挥手叫马车,让她坐上车后,他坐在车外护送她回府去。
待下车时,世子爷想要问香桥要不要瞧郎中,却见她头也不回如抹幽魂般转眼飘入府门。
世子爷觉得自己热脸再次贴冷屁股,只恨恨哼声,再次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主动搭理这个卸磨杀驴小丫头片子!
待香桥回到自己卧房里,叫干丫鬟妈妈们都退下做事,这才抱着那画轴重重坐在桌边,深吸口气慢慢铺展开来。
,这幅画买得值。
“上次来茶楼时,也看着这幅有些意境,没想到你居然先买。”
香桥听着,突然问道:“世子爷也懂画?”
金廉元哪懂,只是觉得这干巴巴走有些尴尬,不知怎想没话找话罢。于是干脆拿好友成四当初品鉴话来卖弄。
“这画应该是赃罚库流出来,应该是好东西,只是不知为何盖上名姓,不知出处,不然你三十两银子可买不来这个!”
虽然隔着年头久远,而且落款也被黑印盖上,可是打开卷轴,香桥还是眼看到背面正中央个小小“晚”字。
这是她亲手提上去,原本是要题在正面,可是父亲怕她稚气十足题字毁古画意境,好说歹说,才允许她在后面不起眼地方写个小小字。
这幅画是父亲家收藏画轴,外祖母过寿时,父亲将这画赠给外祖母作为寿礼。后来外祖母家写信时还说,这画甚得老人家喜欢,常年挂在她卧房里。
可是现在……这画并不在外祖母家,而是经过赃罚库手,辗转流入黑市,挂在京城茶楼上。
亥年六月,那是父亲被害,她家被罚抄个月后,也就是说外婆家都没有幸免,也被抄家处置……
香桥眨巴大眼好奇地问:“那世子也能不能帮打听下,这画从哪个府上流出?”
金世子接过那画轴,指指轴下行蝇头标注道:“你看着日期没有,亥年六月七日……这得回头看看那年哪个府上被抄家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世子转头看,未婚妻小脸煞白片,身体都微微颤抖。
他连忙伸手要去搀扶她,可是香桥很快就镇定下来,并且轻轻后撤不让他扶——就算是挂婚约名头,也要举止得体。
世子爷讪讪收回手问:“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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