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她与盛桂娘未嫁时候,只因为自己姑姑还只是个后宫妃嫔,田家不够
娶平妻这种事,戏文里唱唱就好,哪能真照搬着做?若成家开先河,京城府宅子们可就要乱套。
盛家老太太将门虎女不受腌臜气,盛桂娘也算给旧贵门户撑住贵女该有傲骨。
听说万岁都敲打皇后,问盛家女儿好端端为何求去和离,是不是他田家以势压人,有些咄咄逼人?
害得皇后那日将哥哥和外甥女都叫入宫里,好顿申斥,直说这逼迫着秦老太君女儿和离,荒诞得离谱。
害得田贤钟好通解释,说他家压根就没有让盛家女和离意思,真是盛家执意和离,劝也劝不住。
也是顺便跟外戚田家划清界限。
这些道理,他同父亲讲过,可父亲却认为他小子作怪,不大年岁妄议朝纲。
这些话,他也同舅舅讲过,不过舅舅觉得他太过小心谨慎,前些日子万岁还褒奖慈宁王治理下县贪墨案有功,在朝堂上大为颂扬王爷乃能臣,慈宁王府风头正健,哪有颓势?
所以这些话,也没有太入盛宣禾心。
那几日夜半舞棍,虽然打烂池子花草,倒让成天复将理顺思路。
皇后看着低头不语田佩蓉,气得要宫女掌她嘴,还是田贤钟这当哥哥跪下苦苦哀求,这才免顿嘴巴。
田皇后也是气得想不明白:那成培年就是样子好些,哪里值得外甥女这般花费心机,非要嫁给他不可?
想到万岁意有所指敲打,皇后气恼之余少不得提醒哥哥做事谨慎些,以后对盛家尤其要客气,不然话,真田家偌大族,真要被人看成是乡间横行强娶恶霸。
田佩蓉理亏,只能静默地听着姑姑发火,不过她心里却冷冷笑:好个盛桂娘,看着绵软真是好手段!累得田家还没嫁女,就得承受着盛家人情!
想着二房分出去偌大家产,田佩蓉心里说不出郁气。
就像恩师所言,他年岁还好,不必急功近利,急着入仕站位。
眼下,他刚承接从成家分来田产,他那大伯也不是好相与,岂会甘心肥水外流?所以给他铺子田庄里,似乎埋下许多暗桩,须得梳理,才可纳入正规。
妹妹随母亲起出成家,虽然挂着父姓,并未出成家族谱,可以后议亲时难免遭人非议,唯有他稳住家业,将来有所建树,替母亲撑起门楣,才不至于延误妹妹终身……
想到这,他慢慢将手里圣贤语论放到边,从桌下摸出把算盘,然后对着账目,边滑动算珠,边核算流水盈利……
盛桂娘遭与成培年和离,却让满京城贵妇们肃然起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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