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见母亲后,忍不住哭出来,泄露夫君私德有亏底子。如果母亲知道,必定勃然大怒,事情就没有斡旋余地。总要避着母亲,寻哥哥前来商量。
为儿子前程,她只能生咽下这口脏污,绝不能让儿子成为他人笑柄。
所以想想,她还是借口头风重,不能受寒,最近还是走动不得:“你回去给母亲带个好,说这里无恙,若是你父亲回来,让他快些来见。”
盛香桥没有说话,只捧着香茶喝。盛桂娘也懒得招呼个小丫头,便又道:“这也没什好玩意儿,你若无聊就去找你得晴表妹去玩。”
香桥笑笑:“不,既然姑母没事,那便走……哎呀,忘祖母还让给你封书信,竟然落在车上……要不姑母送到门口吧,你总圈在屋子里也不妥,今日无风,正好透透气!”
娥皇女英苗头!”
盛桂娘莫名被孩子之言说得有些心虚,同时也心烦自己和儿女日后处境,幽幽长叹口,竟然也接续句:“那你说,该如何掐死这苗头?”
盛香桥咬着糕饼:“当然是寻自己至亲挚爱人来商量,总不能听那些个等着捞油水,擎好处人胡诌,稀里糊涂地做娥皇女英吧?”
桂娘点点头,可又觉得小丫头话意有所指,便警惕地问:“你……为何同说这些个?”
盛香桥笑:“不就是路闲聊,聊到这里吗?对,看姑母并非病得起不来床,怎祖母几次派人来叫,姑母都不肯去?”
做小辈厚着脸皮让长辈相送,根本不合礼数,可是盛香桥向是娇宠坏,若是不依,必定又要胡闹着跳井打滚。
所以桂娘只当送瘟神,强打精神起身,披上斗篷,送侄女路到门口。
待到马车前时,盛香桥对桂娘道:“信就在车厢小箱里。不爱下人翻箱子,姑母帮拿下吧。”
桂娘觉得侄女作怪,只无奈探身去拿箱子,可是突然被人在身后
盛桂娘当然不是病得起不来。
但上次她与成培年闹场,害得儿子在中间搅合,现如今成培年搞大那田寡妇肚子,若是被天复知道,必定要跟他父亲再闹场,岂不更耽误考学?母亲年事已高,若有这些腌臜事情烦扰她老人家,也是女儿不孝。
人到中年,瞻前顾后事情太多。左右也是跟成培年过半辈子,想他们少年结为夫妻总有浓情转淡,他若想娶个新人,就随他去吧。
这些日子来,她听都是像沈大娘子那样宽慰之词。可是现在竟然被个小姑娘眼看透直指厉害。盛桂娘心又乱。
不过当盛香桥让她回盛府看望母亲时,盛桂娘还是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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