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唯有走步看步,盛宣禾大人长叹口气,将王爷派来赵嬷嬷叫到旁,与她商量下太医前来诊治事宜。
到下午时,太医院果然派人来。那假小姐倒也不用装病,也许是受惊吓缘故,加上路舟车劳顿,感染风寒,卧在床上时正发着高烧,加上面黄肌瘦样子,活脱脱病容满面。
太医细细诊脉之后,开方子,与盛大人寒暄几句之后,便先行告退。
不过这位太医出府之后,径直又去宫里给田皇后请平安脉去。
凤宫帷帐之后,传来微微惊讶高声:“什?你当真看清她是盛香桥?”
宫,又不是水中观月,远处赏峰,只看个大致样貌就可以。若是细细聊天下来,这小村姑岂不是要露馅?
想到这里,盛宣禾又是阵说不出头痛,觉得自己稀里糊涂,怎上这等下不出贼船?
但事已至此,为盛家门楣清誉,更为不让万岁迁怒盛家,走到死胡同他也只能咬牙试,死马当作活马医治。
上午时,皇后懿旨又到,只说担忧着盛小姐久病不愈,要派太医院太医前来诊治。
如今赝品入府,总算能糊弄过太医那遭。
太医恭谨地说:“臣先前见过那位盛小姐几次,虽然这次见她清减许多,可看模样确是盛小姐没错。”
待太医走后,田皇后凤眸微转,转头看向身旁贴身大太监秦升海,冷冷问道:“你不是说,你在宫外江湖朋友亲自确认过,那个盛香桥跟个江湖浪子远遁吗?”
秦升海也是脸惊诧,慌忙跪在地上道:“千真万确,他们上船到时候,奴才正查看江南运送来采买,碰巧来个照面,那盛香桥看见奴才脸惊慌失措,只是奴才当时不知缘由,竟然错
盛宣禾虽然跟王爷同坐条船上,但自有自己盘算。
按照成天复原先给他写信时设想,只要让这假货在府门庙宇间稍微露露脸,然后将盛香桥私奔事情遮掩过去,再出意外,让女儿早早“夭折”,万岁爷就算圆梦不成,也怪罪不到盛家来。
外甥成天复在信里说明白,龙椅上变数甚大,万事都要斟酌清楚,万万不可跟慈宁王捆绑太甚,若是能让表妹诈死,顺理成章解脱王府婚事,未尝不是因祸得福。到时候给这顶替小丫头笔钱,打发她便是。
当时他还觉得外甥年纪尚小,妄自议论承嗣大事,简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。如今看来,外甥虽小,但看事比他这个浸染官场多年之人要高远得多。
可恨他自己胆小,被王爷顿敲打恐吓,竟然说出有村姑肖似香桥,就此让王爷接手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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