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觉得她应该加条围巾。
但是衡南不戴围巾。就算出门戴了,去酒店往架子上挂就忘记了。回回都都是他折返去取,几次之后她就拒绝围巾了,说什也不肯戴。
盛君殊走过去把她外套拉到脖子上面,生生拉成个立领冲锋衣,衡南低头扫了眼立领,又瞪圆眼睛和他对视,连玩手机都忘了:“……你很冷吗?”
盛君殊看着她顿了顿,句“怕你冷”半天出不了口:“你的视觉效果有点冷。”
“……”衡南把帽子戴上了,整张脸缩进衣服里,不想跟他说话。
衡南冰凉的手反握住他,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——天书分裂成了两个。个被盛君殊压住,另个正在疯狂震颤,她感觉自己心脏都在共振。
但无论是她还是盛君殊,都摸不到拿个的存在。
她甚至怀疑她是疼痛了太久,大脑里出现了幻觉。
不是有那种幻肢痛吗?个人腿都没了,还老觉得腿疼。
盛君殊轻轻揉了两下,总感觉治标不治本,扫了眼屋里叠好的地铺,做了下心理建设,耳语道:“要不……”
这可彻底两清了。”
她走到树下,脚尖轻轻点了点右边的坟包,“勒啊,东西都要回来了,你跟这个女的现在没点关系。你要不想折腾你妈这把老骨头,就别闹了。”
苟三叔也对着苟慧的小土堆也作了个揖。
两人拿着东西,左右,背对而行,沿着山路越走越远。
片刻后,槐树下那两个土堆,像是被挖空了中心样轰然坍塌,尘土飞杨,两座坟竟瞬间夷为平地。
“起来。”盛君殊想抬她屁股底下那个箱子,不过话刚出口,他觉得根本没
“算了。”衡南当机立断,“们今晚之前,快点回去吧,太冷了受不了。”
她说干就干,扭头就从盛君殊怀里脱出,钻进小木屋搬行李。
盛君殊人站在原地,让冷风吹了下,莫名地感觉到有点儿空虚。
……竟然被否决了。
“放着师兄来。”他弯腰把接过衡南手里的箱子,抽空看了她眼,师妹骑在另个箱子上,无聊地看着手机,头发滑落,盖住脸颊,背后露出段青白的脆弱的脖颈。
盛君殊回头,看见衡南站在小木屋门口,低头抱臂,神色很凝重。
走过去时,衡南抬起头,眼睛下面的乌青把他吓了跳,随即盛君殊反应过来,不是师妹的黑眼圈重,是她的脸色太白了,额头上抹了层汗,以至于鼻侧、人中这些脸上深色的部分,黑得异常突出。
“怎了?”盛君殊立即捏住她的肩膀,贴近她的额头,“是不是又疼了?”
他握着她的手贴近天书,并没有感受到胸腔下拍翅的声音。
“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