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陷入更深迷惘中。
倘若这个黑影真不是楚君兮……
那那个双桃花眼四师弟,为什在师门沦陷前失踪,现在又在哪里呢?
“衡南……”
“嘘,师姐睡着。”肖子烈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十年不见,人都可能生疏,何况千年已过,你还指望他对你留有旧情?”
“师姐,楚君兮在姽丘派上山之前七天刚好消失,然后们被屠,千年后他又变成姽丘派掌门出现在们面前。”肖子烈也觉得衡南脑袋出问题,“他背叛们,在那边邀功封赏,这不是顺理成章吗?”
衡南目光有些迷蒙:“说不上来。但偏有种感觉,觉得那个黑影虽然言行都复刻君兮,但是……很陌生。”
“他都变成行尸,自然陌生!”肖子烈气道,“你又怎知道他从前不是伪装本性上山呢?”
盛君殊捏紧指节,强令自己冷静。
复他放大招吗?
盛君殊宽慰道:“不论师父是人,行尸,还是鬼,既行跪拜之礼,师父永远是师父,没必要想太多。”
肖子烈难受半天,难受地转移话题道:“上次你砍半天,楚君兮到底死没死?”
“不知道。”盛君殊看着黑暗,“反正那颗珠子弄碎半,姽丘派半数弟子续不命,姽丘要是知道,得气活过来。楚君兮若想卷土重来,得看他本事。”
“那不是君兮。”衡南声音传出,两人俱是怔。
“三点,太晚。”肖子烈看着电子表嘟囔,“们也睡吧。”
抬眼时,盛君殊手握牡棘刀,在肩上灵火上随便燎,轻轻地割开自己指腹,沾着点鲜红,点在衡南眉心。
那点鲜血像是被皮肤吸收似很快消去,红光闪,留下颗朱砂痣似印
现在要紧事,是忘掉师妹半夜喊楚君兮名字这件事,将对师妹偏袒楚君兮引起那股窜来火气剥离开,原原本本地听师妹那句话。
衡南思维有时剑走偏锋,但并不都是无理取闹。
“那个黑影虽然言行复刻楚君兮,但是……很陌生……”
这句话拆解开来,有些令人毛骨悚然。
那个黑影和楚君兮长得几乎模样,还叫他师兄,挑衅过他,但这又说明什呢?连个冤鬼,都能化作衡南样子,大半夜喊他“师兄”。
今天晚上,真是惊喜连连,人揭盅大。
“什意思?”盛君殊心头紧。
衡南把手放在心口,斟酌下:“那个黑影杀两次,第次在房间掐脖子,第二次在警察局捅心口,君兮不会那样对,所以他不是。”
“衡南。”盛君殊无奈。
她对楚君兮为什会怀着股近乎偏执信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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